沈妄把车子缓缓停在车位上,拔下了钥匙。拉开车门,京市柔和的微风拂面而来,拨乱了他的头发。天空明净如洗,像是一幅清透的水彩。沈妄下车把座位上一个精致的礼品袋放进了后备箱里。
在郑杨彬把钥匙放到他手心的那一刻,沈妄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他心里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跑不了了。
一把钥匙的诱惑太大。沈妄两世兜兜转转,漂浮无依,人生中很多时候都是在黑暗里踽踽独行,才分外疏离淡漠,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一生都不过是一个虚妄的梦境。直到有个人打破了他和现实世界的壁垒,直到有个人强势的走进来。惊醒了他心底贪婪的欲、望,那么,他还能放手吗?
当然不能。
沈妄感受着掌心里钥匙的棱角和触感,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安稳。
苏黎世的房子是郑杨彬早就准备好了的,终于到这一天,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把钥匙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他早已看透了沈妄的弱点,不就是一个人太久,渴望身边有个人陪着么?他不但会满足他,还要让沈妄知道,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郑大公子早早赔了一颗心进去,当然要把人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他们在苏黎世一住就是就是将近一年。在这一年里,他们走遍了每一个街区,踩过了每一条山脉。在高耸的教堂下面感受光影的错落,在老旧的石桥上感概光阴的难住。
等到丝绒般的夜幕一层层蔓延上去,就静听整个城市的呼吸,相拥而眠。这个城市有太久的历史,也承载了太多的故事,或许正是因此,夜晚才格外的静谧。
总是在沈妄睡着之后,郑杨彬才闭上眼,但是他不知道,在他进入梦乡之后,沈妄无声的睁开眼,看着他的睡颜许久,才慢慢入睡。
沈妄都有点儿好笑,明明一切都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还会觉得患得患失。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从本质上说,他也是不合理的,那么,本我为何?如今确实存在的他又是谁呢?
沈妄觉得自己其实是病了的,但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身边就有一剂良药。
在他为之所困的时候,只要把那个人压在床上,彻底的侵犯占有,然后所有的魔障,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只有怀里温暖、充实。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在他怀里蛰伏的感觉,他很享受。
在郑杨彬生日的那一天,沈妄装作忘记的样子,郑大公子一整天都神情郁郁。直到晚上,他们上床休息,郑杨彬破天荒没有强势的搂住沈妄的腰,反而转身背对着他。
沈妄从后面抱住他,然后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嘴里。一股绵长的苦涩顿时在郑大公子的口腔里融化开来,苦涩之后,又是甜蜜。熟悉的味道……他翻身把沈妄压到床上,揪着他的领子,低头吻了上去。
——爱情是巧克力的味道,苦涩之后总有甜蜜。
——你的爱人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你,任何时候都不需要你的解释和辩驳,真爱无言。
沈妄的手钻进了郑杨彬的衣服里,在柔滑结实的肌肉上游走。直到今天,他特意去给郑杨彬买他喜欢的那家巧克力的时候,才知道,当年那块巧克力,竟然有这样的含义。
空气里发出轻微的几下声响,郑杨彬睡衣的扣子一颗颗崩开了。
沈妄吮吸着他的喉结,拉下他的腰,自下而上进入。看着身上的人难易抑制的扬起脖颈,胸口起伏。发出含糊的声音,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沈妄眼眸深沉,就要用力,却被按住了肩膀,郑杨彬低头看他,不许沈妄动作,然后,掌握了主动权。
沈妄忽然伸手按住郑杨彬的后脑勺,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生日快乐。”然后含住了郑大公子的耳垂。
身上的人呼吸忽然轻轻一滞,沈妄翻身把他压到身下,彻底而强势的占有。
等到第二天早上,沈妄早早起来,□着上半身在厨房里做早点。
他们大多在外面吃,或者指定厨师做好了送来,不过常常沈妄也会煮一锅面条,两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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