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前面三任老婆,就算生手也给练成熟手了。这么一想,心头忽儿有点不快。
等楚月和楚燕放好洗澡水,唐靖丰也把真希的一头湿发给擦拭得差不多干了,还温柔地为她梳好,修长指尖停在她秀鼻上轻轻一弹,才笑如春风走进小单间,顷刻听见脱衣及水响声。真希悻悻地摸摸鼻尖,楚月过来给她挽个极为简单又好看的发髻,只用一支羊脂玉簪固之,松松散散地却极有韵味。
瞥眼铜镜中犹自嘟嘴悻悻然的人儿,笑道:“二少为人极好,又对少夫人上心,奴婢多嘴一句,少夫人与二少一起,无论哪方面来说,都再合适不过了。若是太过相敬如宾,反倒似画蛇添足了。”
她语气柔转,话中有话,让人听着却不觉突兀刺耳,真希明白这大丫鬟忠心侍主,一心盼望主子能够获得幸福,而现在,自己就是那幸福成否的关键点。因不知如何应答,真希详装漫不在意。等唐靖丰也沐浴完毕,丫鬟帮他擦拭干头发梳理好了,才吩咐下人上饭菜。
因天气炎热,做的菜多为清淡可口家常小菜,真希吃得也开胃,唯有那小碗炖补汤水,让她看见就发腻,好不容易老太太那儿不送炖品给她了,才消停没多久,这厮一回来就又下任务给徐妈妈,每天给她熬一碗炖补汤水。再美味的汤在这炎热暑天里也会没胃口喝,真希用汤匙吃了一半就不愿再吃,唐靖丰像哄小孩似地,硬是哄着她将剩下半碗给喝光,得到的奖赏就是一记白眼,真希漱了口,一擦嘴巴起身就往卧房走,唐靖丰紧跟其后进了房。身后收拾碗筷的佩兰不解问:“楚月姐,小姐她怎么了?是不是和姑爷闹矛盾了?”
楚月道:“闹矛盾倒没有,二少要少夫人多补补身子,少夫人不愿意喝那炖补汤,使小性子呢。”
佩兰点头道:“小姐是该多补补身子,徐妈妈总说小姐太纤瘦了,要吃胖点儿才好呢。回头我告诉徐妈妈去,让她想法儿多变化些好吃又营养的给小姐。”
楚月想了想,附佩兰耳朵悄悄耳语几句,佩兰听得又羞又好笑,哎~她这段时间做夜猫子,白天都睡到巳时那头才起,都不知道有这等趣事,不禁脱口而出道:“真希望狐狸快点露出尾巴,我就不用去做夜猫子了。”
楚月瞧瞧她最近略微消瘦的小圆脸,笑道:“二少如今接手负责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卧房里,真希坐到罗汉榻上,唐靖丰也跟着脱了鞋坐上去,拉过她小手在手心轻轻抚摩着道:“真希,我们打个赌如何?”
真希却看着他那五指修长如玉,真似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样地美,暗忖他在外面到底做的什么具体工作,一个身怀不凡身手的人居然保养得这么好,实在是有点没天理。懒懒地问:“打什么赌?”
“十天内揭露真相。”唐靖丰说道,神态十分自信。真希眼睛一亮,忽又淡下去,撇嘴道:“你就吹牛吧,牛皮吹上天也没人怪你。”
唐靖丰认真道:“真希,我没有吹牛,也没有骗你。”真希想了想,道:“那我问你,为何你会相信我的话?”她这话的意思是指暗查前三任少夫人过世之事。
唐靖丰眼神黯了黯,将她柔夷轻轻包含在双手心,脸上伤感而颇多无奈,轻轻地凝望着她道:“真希,等解决这件事情,我会把原因一五一十告诉你。”
他的眼眸很深邃,像那广袤的夜空,蕴含了月的温柔,令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进去爬不出来。心深处的那一根弦,不知不觉已被拨动,在那夜月的怀抱里,其实感觉也不错。
“好,赌注是什么?”真希翘起小嘴儿,带出一丝调皮可爱。唐靖丰笑望她道:“三个月变为一个月。”
“嗯?”真希迷惑不解,眼里冒出大大的问号。唐靖丰凑她耳边低语道:“一个月,我们彼此喜欢上。”
真希脱口而出:“我们已经超期了。”可不是么,成亲三个月了,自己并没有喜欢上他啊,顶多是不讨厌而已了。
“前头我们没在一起,不作数。”如沐春风的笑,带着满满的自信和笃定,温热的气息继续在耳边吹奏,“从现在起,我们要彼此喜欢,彼此爱上。”
下一秒,他轻轻揽她入怀,让她聆听那有力的温和的心跳,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动心了。这一份动心,在等着她的靠拢,她的贴近,直至两颗心溶为一体。
给读者的话:
周末偷懒一下,嘻嘻。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