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惊道:“甲鱼汤?”继而满脸升起一股寒气:“我嫁过来时间这么短,不曾得失了谁,是谁在跟我过不去?”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得了,是以大家都沉默。看着无辜的两娃,真希没来由地感到心痛,“香草,可会解毒?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给你齐全。”
香草沉思片刻,道:“我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地方才有,我即刻出府。”说完转身就走。
她才走不久,楚月领着岗大夫回来了,这位岗大夫果然不是盖的,经他一探也得出是中毒结论,但他只听过却不知如何解毒。给付了出诊酬劳,楚月再把他送出府。
“二少夫人,此事不禀报老夫人吗?”楚燕犹疑着问道。虽说是庶出女儿,到底也是唐家血脉。真希低眸不语,似是没听到,楚月恰好回来听了,对楚燕道:“既然香草姑娘有法子解毒,那就等她回来,此事若去告知老夫人,只会累老夫人担心焦虑,更难保哪个嘴巴大的给传出去,到时候你让二少夫人如何面对那些流言?”
佩兰听得暗暗点头,大丫鬟就是大丫鬟,出事不惊慌,够镇定,她可得好好学学。楚燕听得在理,是自己想的不周到,不好意思道:“楚月姐,是我太担心了。”
真希却想起另一件事,唐靖丰的前三任妻子,都是怎么死的?看来有必要去好好了解。抬头看到大家都一脸不安和担心,她放缓了声音道:“香草的医术不比御医差,我相信她。这件事情,不经我允许,谁也不能说漏半个字,否则,别怪我把她的手脚给拧下来喂狗!”
她的身手不凡,楚月楚燕是见过的,当即不加犹豫地点头,佩兰与主子感情不是一般的深,更不会糊涂地说出去。如此,此时知道的就屋里这几人,外面的丫鬟婆子都不知情。楚月心思玲珑,说道:“若有人问起冈大夫过来,就说是给二少夫人把脉。”楚燕当即点头应是。
“楚月,还麻烦你亲跑一趟老夫人那里,就说我和两女儿不过去吃了,今晚她们也在这里住下,请老夫人屋里的人给收拾两套换洗衣服过来即可。”
“是,二少夫人。”楚月对这新主子的印象一开始就不错,见她遇事冷静淡定,不乱方寸,也有心帮她。片刻之后,带回来个小包裹,装的是喜姐儿和巧姐儿的换洗衣裤。
晚饭时,真希吃得有点心不在焉,徐妈妈看得仔细,关切问道:“小姐,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真希忙笑笑道:“不是,可能是天气热了,吃东西不大有胃口。一会妈妈给煮个绿豆羹吧。”徐妈妈忙应了。
回到里间,真希让佩兰在门口守着,一见有人靠近就出声告知。把楚月楚燕叫进来单独谈话。真希指着两个小杌子温声道:“都坐下吧,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们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诉我就是。”
楚燕不明所以,依言坐下,楚月冰雪聪明,大概猜到了主子的用意,也在另一个小杌子坐下,眼神清明地看着真希说道:“二少夫人,您问吧,但凡奴婢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您。”
真希微笑颔首,轻声道:“我想知道,二少之前的三任少夫人,都是如何过世的?”
楚燕这才露出一副恍悟的神情来,她向来和楚月亲如姐妹,也赶紧点头道:“二少夫人,奴婢比楚月姐晚两年来服侍二少和前任少夫人们,奴婢也会把所知的都告诉您。”
真希点点头,楚月娓娓道来,先从第一任二少夫人说起。“那时二少十七岁,娶的是定远侯的三小姐,性情温顺娇怯,之前不曾听说身体有什么不妥处。那时奴婢在海棠院只是个小丫鬟,做的就是如今小梅做的活儿。二少成亲半年后,就被外放松州,第一任少夫人留家。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少夫人的面色渐渐变得越来越差,看了大夫抓药吃也不见效果,府里暗地里都传是不是少夫人本身有隐疾复发了,一直到了年底,少夫人已经病重卧床,大夫摇头说是心病,用再好的药也没法救治,老夫人和夫人就反复问过少夫人是何心病,可少夫人直摇头说没有心病。等到二少回来,少夫人已经是时日无多,过了年不久,就撒手归去。”
“楚月,这当中可更换过大夫?”真希问道。
楚月道:“一开始是冈大夫,我们府里一直都是固定请冈大夫看病开药。后来唐二奶奶就说要不换个大夫试试,老夫人同意了,才换了另一个富康堂的康大夫诊治。富康堂在昙京很有名气,康大夫是富康堂的第一名医,经他治好的病人无数。当时他开了几副药,少夫人吃了稍见起色,但没维持多久,又恢复原样,且一天比一天严重。少夫人过世后,唐二奶奶不知从何处打探来消息,说少夫人原本就有隐疾,说是心肺不大好之类的,这些我是听当时做大丫鬟的小圆姐说了才知道。可伊人已逝,说这些也无用,定远侯家和咱府没了少夫人这根线牵,慢慢就生疏淡远了。”
“嗯,第二任少夫人又是怎样遭遇?”真希问道,同时在脑里记牢楚月说的每一句话。
楚月深叹口气,脸上流露一抹哀伤之情。“二少十九岁时,娶了广翰林家的嫡女为第二任少夫人,她性子活泼,心地良善,很得府里上下喜欢,二少与少夫人也相处得比第一任少夫人要好。那会奴婢是二少屋里的二等丫鬟。二少继续外放在松州,成亲一个月就走了,期间回来昙京一次,就回家了大概七八天,少夫人也就那次喜孕在身,老夫人、夫人老爷都很欢喜,尤其是老夫人,更是派了一个善烹调的妈妈过来亲自照顾少夫人饮食。少夫人生性活泼好动,是个喜热闹的,自从有了身孕,就乖乖听话安胎,二少得知喜讯后,还特意跑回家一趟。安胎期过后,少夫人又开始呆不住,常常去各院子窜门找人聊天儿,奴婢记得,当时少夫人和大少奶奶最是合得来。那年冬天,天气很反常,一会冰一会雪的。。。”
楚月回忆着,说得很是缓慢,外间的佩兰忽道:“小姐,绿豆羹送来了。”楚月及时打住话,真希忙道:“妈妈辛苦了,佩兰端来就可以,妈妈下去早点歇息。”
徐妈妈含笑将托盘交给佩兰,嘱咐了句“佩兰,让小姐也早点歇息。”便退下去了。佩兰把绿豆羹端进来,放在圆桌上,依旧出去门外候着把风。
楚月面色黯然,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那天夜晚,外面北风呼呼地吹,大家都躲在屋里烤火盆,抱暖炉取暖,奴婢也在少夫人屋里,和小圆姐服侍少夫人睡下后,小圆姐叫我去歇息,她来守上半夜,我就先去歇息了。。。迷迷糊糊间,我被小圆姐推醒,说少夫人不在床上,我俩都慌了,赶紧吵醒院里所有人寻找。后来。。。”
楚月说到这儿,竟是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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