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揉着眉头,向外摆摆手,“拖下去。”然后站起身,不等安昌说下朝,便走了。
入夜,定陶王站在皇宫高高的城墙上,熄了所有灯,边疆练就一双好眼力迅速适应了黑暗。他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到听不听得到,反正他是看到有守卫全付铠甲弓着身迅速的从墙下溜过,他是听到雨水砸在冰冷盔甲上的声音,那是曹墨阳的人。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即将有所行动了。
端华木许多天没跟他照面了,他现在和其余暗卫一起长处皇宫,时时刻刻的保皇帝和凡音安全。
一切,都在明天。
“皇上睡不着么?”凡音被樊煌护在身下,揽着樊煌的药。
刚才一番云雨,樊煌的动作粗鲁急躁,弄的他后面生疼。这还是他入宫这么久了,第一次沾雨露。到底多少年没在劳动过自己的腰,已经硬的多了。
他叫的十分大胆,因为今晚二爷是真的抱了他,不是无中生有的挠他掐他看他浪叫了,就算他知道此刻房梁上至少蹲着四五个男人,他也毫无顾忌,毕竟说不定……这就是他这一辈子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还会有天明,还会有照样,他凡音,是不会死在寂静无声的夜晚的!
“还不想睡。”樊煌摩挲着凡音的脸,“脸上这疤还是被母后一个茶盏砸下来划的,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如故。”
“如今太后娘娘也没力气砸我了吧。”凡音双腿环上樊煌的腰,“没想到今晚,竟是凡音陪着二爷。”
“莫要提他。”
凡音把头窝进樊煌肩膀里,“好,不提他,他现在被王爷保护在王府里,无论明天如何都不会受一点伤害。但是我爱他,我想他,想了好久好久,二爷连提都不许提一句么?”
“你和他……是谁在上面?”
凡音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以前就是开个玩笑,难道二爷心里膈应到现在啊?我跟他没同过房,他不让,百无一用是书生,偏又一身酸腐道义,他那性子二爷是知道的。”
“朕还推测了很久,你们是什么时候有的奸情。”
“您怎么还推测这个啊!我是一厢情愿的爱他,他对我只是暧昧,我们俩哪来的奸情,可坏了事了,原来您还疑心我们,我说呢,自我又进宫后您为什么一次也没碰过我!原来您是觉得我在外面这些个年还跟人有染啊?您有时候真让人哭笑不得,我从前青楼待过不假,众人骑过不假,但您以为凡音喜欢么,自己出了宫了好不容易没人压着干了,还自己找罪受不成!”
“对不住了。”樊煌吻着凡音的脖子,“你别生气。”
“再说悔哉,我跟您说句实话,您床榻之间只顾自己享受不管身下人,您就不知道就算侍寝,他那活儿从来都没亭亭玉立过么!再一个给您侍寝的人都不敢真的动情入情,都得时刻小心着不能出错扰您性子,所以他有侍寝一夜多疼我都看着,我怎么忍心再让他受苦呢。”
樊煌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原来朕这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