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听闻他病了特地来看看,你们两个这一通一通的抢白本宫就占理了?”德妃上前掀开帘子,悔哉侧身挡着郢轻的头,不确定她是不是看见了郢轻衣襟上的血迹,德妃看了一眼放下帘子,凡音已经进屋里来了,手里举着个茶碗,“我们两个当然不占理了……娘娘这是要走,不喝杯茶么,娘娘。”
德妃冷笑一声,看了凡音一眼,一甩衣袖在屋里转了半圈,抬腿走了。
“娘娘怎么走那么急呀。”凡音倚着桌子侧过去身,“我这儿刚想泡茶呢。”
“哼。”跟德妃最近那个宫女脸上带着指痕,冲着凡音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追在德妃后面出去了,几个太监进屋起头就没抬过,现在仍旧低着头出去了。
“悔哉不便起来送,娘娘慢走。”悔哉还加了一句。
凡音把门关好,小跑过来抱起郢轻,“太医怎么说?”
“胡乱看了一通,也就是这样了。”悔哉伸着头向外面看了看,“你怎么就知道会有人来寻事?”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廊子里站的小太监们看了我好几眼呢,我就想着不会有好事,果然料准了。德妃轻易不发怒的人,我以前跟她没什么冲突,你呢?”
“我与这宫里的婕妤不合,与她尚好。不过如今我们都不打算在宫里长住了,得罪也就得罪了,得罪个妃子倒不是大事,只是你进宫来了这件事让当时的人知道,得掀起多大波澜?”
“这多好,不然我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不声不响的没了多可惜。”
“皇上没有再盘问你的意思了,有什么出去出不去的……我离宫的时候带你一起走。”
“暂且不理我是因为你和郢轻在,不然指不定怎么整治我呢。这样也好,我替你们两个挡一挡风头,你也学着点,怎么狐假虎威。这都是小人的行径,但对着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手法,你君子那套行不通。”
“我当时发现不对后叫人雕了个镂空的铜花生,把荷花晒干了用布包上放进铜花生里埋在土灰里烘烤,等香味出来了用线吊着吞进肚子里,上吐下泻好几天才能缓过来些,现在我房里东西都没动,那铜花生一定也在,我晚上回去拿来明天给郢轻用用试试。我刚才想明白了咱们四个人一块吃的饭为什么只有郢轻难受,恐怕还是那个药,像是苗疆用的蛊,一个人身上先落下了,平常人的吃食也有可能成药引,一碰就发作。”
“别扯开话题,知道怎么办还不去办在这跟我说,我又没跟你们这么傻中过毒。”凡音扯着悔哉的脸蛋,“我早确定他没救了,从他死心塌地不离宫开始就知道,不论你做什么都救不了他,拖着就是拖着,不过既然那边不让他好过,我也不让那边好过,当年小爷我的震慑力还在呢。”
“所以我需要忌讳好几种花草,这话我也和皇上说过,但他不信,今天他亲眼看到了也不过如此的态度,如果我们不救郢轻就没人想着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