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快,吃罢以后小太监撤走桌子,凡音伸开手趴到床边,“郢轻跟哥哥出去转转去,你都多少天没下床了。”郢轻犹豫了一下,凡音看小孩一样看着他,“再不起来洗漱洗漱整个人都不好看了,你得打起精神来。”
“我有点不舒服……”郢轻看了一眼樊煌,然后扑到凡音怀里,“公子说过不要郢轻出去瞎转。”
凡音把他架起来揽着他的肩膀,到底凡音也没什么力气,凡音贴着他耳朵,“你要给你家公子和皇上点时间不是?”
郢轻倚着凡音的肩膀,揉了揉眼角,“好。”
悔哉以为出去转转是他们三个人一起的,没想到凡音扶着郢轻,没跟屋里人说一句就要转身出去,悔哉刚站起来,凡音已经出门,樊煌拍拍腿,“他打你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都别说?
悔哉摇摇头,没说话。
“他在乎你。”樊煌站起身来,“你在不在乎他?”
悔哉坐回凳子里,仍然摇头。
樊煌蹲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不论你信不信,朕要你出去是怕你跟郢轻一个下场,昨天听你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吃味了,其实是不是郢轻都可以,最开始的时候朕被你伤的心都要凉了,只是想找个人做慰藉,才想起来的后宫还有个郢轻。”
为什么对他这样说……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又会有种欣慰的感觉?他对郢轻的关心爱护从来没有掺过假,但摸着良心问,看到皇上对郢轻温柔,他心里可曾没有过一点嫉妒?
有。你不能逃避,你有嫉妒,有嫉妒过为什么郢轻已经是废人一个,却在最后得到了如此悉心的呵护,为什么被那个人挂在嘴上,而那个人……
现在又该说什么呢,多谢皇上还是恭喜皇上?若是凡音的话会说什么,恐怕会嘁一声说不稀罕,那么他呢,他公皙简会说什么?
“这对郢轻是公平的。”悔哉摸上樊煌的手,低头俯视他,“想过皇上艰辛,没想过会这么艰辛。”
樊煌一动不动的看着悔哉,那么深情,悔哉偏过脸,“皇上对……”谁都能拿出这样一款情意,好使人沦陷么?“对郢轻都没有情的话,悔哉该是怎样的伤心。”
“朕懂的这个道理,你担心朕当初如何对凡音绝情就会如何对你绝情,你担心朕如何不在乎郢轻,就会如何不在乎你,但其实……朕心里有的是你们三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子,只是在某一段时间里有一个最喜欢谁,实际上除了你们三个,朕有一整个后宫,朕如何宠都宠不完的人,唯有你是从入了朕的眼,就再也没出去过的,不论是宠着谁,繁华过后总有一个你霸占着朕的脑子……朕跟郢轻不止一次说过,朕最爱的是你,可你不在宫里了。”
竟然……竟然对他说这样的话……当初郢轻也是被伤透了心发誓再也不爱他的。现在却因为他的宠爱满心欢喜,不论他是用了手段还是故意叫人着道,他一个帝王,能说出这样的话……他……郢轻啊郢轻,你太小了,你逃不过,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