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北京外环某垃圾场,一个拾荒货的老妇人拿着一只钩子在四处倒腾。当她走向一个垃圾筒时,那个垃圾桶忽然倾倒下来,从里面滚出一个血淋淋的人来。老妇人尖叫一声,吓得拔腿就跑。
那个血人就是张若水。那晚他在黑暗中被人用钝物打晕,朦朦胧胧被人装进麻袋开车运了一程,扔到了什么地方,昏睡了一天,他才渐渐有了意识。不知那个人是不是有意放他一马,麻袋口的绳子系得很松,他很轻易就挣脱麻袋,爬出垃圾箱。
他来不及细想,脱去染血的外衣,在公共厕所洗去额头的血污,便在路上拦了辆的士,向陆明住的小区奔去。
他再次踏入那个小区,有一种恍惚如隔世的感觉。陆明的房门是开着的,地上凌乱的散着一些衣服和化学仪器,一个白发满鬓的老人拿着扫帚在清扫房间。那老人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吃了一惊:“你是来找陆明的吗?对不起,他昨晚去世了。”
“去世了?”张若水大惊失色。
“是啊,昨天深夜,我在保安部接到一个电话,说1306号房的陆明已经去世,因为他有传染病,所以他的家人把他的尸体秘密处理了。让我们不要报警,房租会及时打到我们物管部的账号上。――唉,其实这里早已不是人住的了,能追上一笔房租是一笔。”老人一把撕下墙上那幅画,那个老炼金术师的眼睛却粘在墙上,安静地看着什么。
“会不会是凶手把陆明掐死了或者杀死了?而他不知情的家人就把他当成自然死亡呢?”张若水捏着下巴推想着,“不可能啊!他的家人深更半夜来做什么?那个电话很有可能是凶手打给保安部的!凶手是为了掩饰什么吗?或者张扬什么?陆明真正的家人如果来找人了还不是照样报案?”
“哦,忘了说一件事!”那个老人把扫帚一顿,抬眼看着他,“那个打电话的女人说,今天会有个年轻人来这里,我老糊涂给忘了!她让我转告一句话,是什么来着?”看着老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张若水心中越来越不安,但他心里有了底,打电话是凶手,而且陆明很有可能还在世上,关键是,那个凶手明摆着昨晚是放他一马。
“她让我转告你,什么――‘不要再查下去了’,什么,‘饶你这一次,长个血的记性’――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年轻人啊?究竟怎么回事啊?查什么啊?”老人大张着嘴巴看着张若水。
张若水不应他的话,只问道:“老伯,你说一个女人打的电话?大概多大年纪?”
那老人拍拍后脑勺:“多大年纪?唉,还真听不出,女人的声音都那个响儿,一个音!不过那女人的声音有点粗,大概是个大嗓门吧。”
北京的夏天在一场雷雨后宣告结束,秋日的艳阳再没有夏天毒辣,比起夏天太阳的颜色的“白净”,秋日的太阳显得枫叶般红火。张若水喜欢观察四季太阳的颜色,他总觉得太阳的颜色与热量成反比,颜色越深热量反而越低。
那日他在王府井散步,一边想着心思,一边观摩街上人的言行。外地人都说王府井骗子多,有多少店面就有多少骗子,然而他却没看出来。不时有“复古的”黄包车车夫扯着嗓门拍着后座请他上坐,他都有礼貌地回绝。
他从报亭买了份新出炉的《法制日报》,随手翻看着打发时间。翻到第三版,他的脚步刹住了,整个人钉在了街道上。
“北x大女生**浴血,凶手疑是赶尸老人”,仔细一看新闻上的黑白**照片,那个北x大女生正是周李清!他起初以为周李清被人谋杀了,一阵排山倒海的伤痛从心底升腾,他感到全身的细胞都在流泪泣血。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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