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太太冲到小库房外面,看见眼前的场景,浑身如同割肉般疼,心都在淌血。闫家这么多宝贝,在她眼前流失,她连杀人的心都有。
“都住手!”俞程礼气得发怔,“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她是等不及了,前脚才接手商行几天,后脚就要搬空这个家呢!”晴姨太太的一脸义愤,鼻孔里简直要喷出火来。
“老爷,三姨太――”蒋老实想替凤笙拦一把。
“你闭嘴!我现在看她有什么话说!”俞程礼瞪着凤笙,只看眼神,仿佛凤笙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人。
他想这个女儿已经完全被纵容得无法无天了,今天无论如何得让她知道忤逆自己的下场。
凤笙不预备兜圈子,冷不丁问俞程礼:“日昌号渠城分号那笔坏账,共十五万银元,最后不了了之,不知道爹还记不记得?”
俞程礼被问得嘴角一阵僵硬。
凤笙说:“借款人是省城一家叫‘东阳火柴厂’的工厂,四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一夜间就倒闭了。十五万银元打了水漂不说,差点也叫跟德意志银行的那笔借款毁了。我托人查到了这家工厂的出资人……”
这是四年多前的事,借款人是徐成太太马氏的一位远房表兄,姓彭,而借款给这位彭先生的,正好是俞程礼本人。
事后他以为把账做平,就能看不出破绽,想不到会再叫人翻出来。
俞程礼一张脸憋得通红。
事情既然被捅破了,里头的猫腻自然藏不住。
姓彭的不过担了个虚名,真正得到实惠的,却是徐晚晴的兄弟徐成。
俞程礼当初为了抹平这笔账,着实花了番功夫。
徐晚晴眼见事情败露了,干脆撕开了这些年一直遮挡在矛盾表面的和平面纱:“你的意思,是想绑你爹、我家里人,去见官?如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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