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声音。师父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给人的感觉依旧很年轻,这可能和他的乐观的心态有关吧。
“阿弥陀佛,师……父啊,你可算……出现了……等着……啊,我……一会儿就去。”我嘴里含着牙膏沫费力的说道。阿弥陀佛四个字在这里是和僧侣们打招呼的用语,就像我们说的你好。
我穿好衣服,冲出家门,直奔佛堂跑去。到了佛堂后和众信徒打了招呼后就跑到了师父的房间,他看见我满脸的笑容,我能看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我刚想说话,师父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要我先去给佛祖和菩萨们上一炷香,我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跑到了佛堂的大厅,大厅很多年都没有变样,阳光洒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缕缕香烟在空中环绕着,在大厅的前方,佛祖的金身摆放在正中间,左右分别是两尊护法菩萨。
我走到供桌前拿起一炷香刚一点着,就觉得身体一阵不适,心脏忽然没有节奏的狂跳,而我就像身处一个真空的环境当中,竟然不能呼吸,我越是心慌,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就像被牢牢的绑紧然后粘在了地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液正在向我的头上涌动,这时耳边却响起了大悲咒的诵读声,一声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整个头都要疼的裂开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喊出了一声“师父……”
师父听见我的喊声,连忙跑了过来,看见我僵直的站在供桌前便知道大事不妙,他两步跑到供桌前将我手中的香从根部折断,举过头顶,拜了三拜插进了香炉。香被折断的瞬间,我顿时恢复了自由,呼吸也通畅了,我冲到了屋外大口呼吸着氧气,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发响,眼前早已金星满天了。过了好一半天我才缓了过来,回到大厅,看见师父正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诵读着心经。
我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竟然不敢再靠近佛像,灰溜溜的跑到了师父的房间,过了好长时间,师父满脸疲倦的进了屋。我还没说话,师父就开口说道“因果……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听师父这么一说顿时摸不着了头脑,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一幕会发生?“师父,我刚才……”我刚想询问,师父已经拉住了我的左手,眼睛正盯着我手上那黑色的符号。
“把你这一年来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吧……”师父放下了我的手坐到了炕上,双腿盘坐,两手掐指放在了腿上,闭着眼睛听我讲着。而我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他听。
师父听后摇了摇头“因果之事是无法阻挡的……没想到你的果竟然是这样……”
原来师父早就知道我会有这么一日,但是他却不知道我会和巫族妖类结下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他特别疼爱我,却没有让我皈依佛门做俗家弟子的原因了。刚才在佛前的一幕是因为我已经心中不净,学习了巫术咒语,在加上我体内有索图的妖灵,在上香时惹得佛家大怒,那只是对我的一种警戒罢了,如果想置我于死地,我这会早都去见地藏王菩萨去了,但是我佛慈悲,只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我。
“那我就再也不能祭拜佛祖了吗?”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只要你的心是净的,是诚的,佛祖还是会接受你的拜祭的。”师父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我,那种感觉就像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一样。
心净也就是空,我将心中的一切放下,静下心来,默念着《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我反复的念了几遍后,心里却实静了下来,感觉万物与我在,万事我不及。我再次鼓起勇气,来到佛像前,拿起了一炷香,点燃后果然没有发生刚才的一幕,我将香插进香炉,又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这才离去。
师父这次回来原来是要为一户人家死去的人超度,法式就在今天晚上,但是现在的在堂弟子都去外地学习经法了,剩下的人手不够,师父想让我和他一起去帮忙,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就在这时赵大北打来了打电话,我心中一乐,“师父,我能再带一个人去吗,我保证他只是去帮忙,不参与诵经做法!”不出我所料,师父答应了我的请求。
赵大北遇见这种鬼神之事自然是高兴了,按照的师父给的地址我和赵大北一早就到了死者的家门口。离很远就能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大灵棚就搭在了他们家的门口,两边摆满了纸人纸马和一些花圈,供桌上摆满的贡品和一盏长明灯,桌后是一口黑漆木棺材,棺材没有盖盖儿,家属在灵堂前烧着纸钱,纸钱的灰烬随着热浪飘向了空中。
棺前的灵位上写着“爱妻王爱兰之位”。在东北,老百姓家有人去世了,都会在自家的门前搭建灵棚停放棺椁,而不是去殡仪馆,死者的尸体要在灵堂中停放三天再送到火葬场火化。而在这期间则需要家属守灵,一是为死者烧纸钱,看护灵堂,二是为供桌上的长明灯添油不让其灭掉,还有就是不让猫狗靠近死者的尸体,因为民间都有一个这样的说法,猫狗如果接触到死者的尸体,尸体便会诈尸伤害周围的活人。
我小的时候奶奶就和我说过,她年轻的时候亲眼看见一个死人诈尸了,诈尸后专吃活人,后来被村民抓住后把他给分尸了,这才平息了下来。
我和大北站在里灵棚不远的地方,一人点了一根烟,靠在树上,聊了起来。
“大北,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死人啥的?”我笑着问着。
“男人只对金钱和娘们感兴趣,我这不怕你害怕来保护你来了吗。”赵大北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我们通常把他这种表现就叫做猥琐。
我鸡皮疙瘩掉在地上崩出去了老远,“今天没带着你那本小破书和宝贝啥的啊……”
“不有你师父呢吗,有他老人家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儿?再说了,谁说今天晚上就会闹鬼啊!”赵大北一脸不屑的向我吐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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