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玙被关在大牢里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受什么苦。
碍于他和太子的关系,以及太子地位如今的不可动摇,那些宗人府介入调查太子妃被人下药导致小产一事的人,也不过是由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太快,暂时先抓个人来压一下风声,反正按照太子的意思,最后人还是要毫发无损而且不能担了罪名的送出去。
书玙进了大牢之后,看着极为清净的牢房里,心里反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他心知,这些妥帖的安排,定然是杨靖泽的意思。
掌管皇家事务的人,其实是个和皇帝一辈,整天寻欢作乐不怎么管事的王爷,这种人有心计,却懒得和人争权夺利,只要自己活得好,其他什么都好说。虽说是把书玙抓了进来,可是,名头上只是为了调查案情,说白了,其实就是现在先压一压风头,等过一阵子之后,顺势就给书玙脱罪。
何必呢……
书玙有些无聊的坐在地上,看着紧锁的大牢门,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想到男尊女贵之腹黑男色逃不开。在赵令颐的事情上,先是选择包庇我,当我会威胁到你身为太子的名声的时候,再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我,然后又一心一意的替我安排打点好一切,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等我过一阵子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可是,这么做,又何必呢?
书玙想告诉杨靖泽,他不是随便哄哄就能忘记过去一切的人,他这个人表面上大度,但是其实很记仇,尤其对于喜欢的人,会更为苛刻。如今,已经谈不上还喜欢不喜欢了,不过,决意要放手倒是真的。
你把我视作局中弃子,纵使事后再怎么珍惜爱护,却也已经改变不了我被你从棋盘中抛下时的瞬间。
只可惜,我虽为卒,便注定不肯后退一步,你我之间,也不过如此。
大牢中再无其他人,书玙在这片空寂中,反而轻松了下来。反正也不过是换了一个略显狼狈的住处而已,每日照样衣食无忧,就连偶尔的提审,那些官员都是客客气气的。不过是给外人做的一场戏。
书玙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开始研究大牢里的牢门、锁链还有天窗。在被带进来关押之前,他已经大致将这个大牢的布局记得差不多了,若是从正门出去,可能还有些困难,若是三更半夜的从天窗上爬出去,那边应该已经是大牢的外围部分了,只要小心的躲过巡城的士兵、还有夜半的打更人,就可以轻松逃脱了。
这样想来,直接从牢中越狱,似乎比从卓府翘家、亦或是从太子东宫出走,都来得方便省事……
书玙摸了摸头上束发的那根木簪——大额的银票全在里面,果然还是淑瑜靠谱。并且,他被关进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不少碎银和几张零散的银票,大牢里看守的人对他也很是客气,没有搜身不说,连牢狱里定式的牢服都没有发下来……
其实,古代的很多铜锁,手工工艺主要体现在锁面和钥匙的雕花形状上了,真要说里面的簧和机关,只要有适当的工具,想要弄开还真不是件难事。
书玙对着大牢门上的锁链和上面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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