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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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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的白圭茫茫从被褥里爬出,第一件事就是探看手腕上那串各色玉石,看色泽也要看完成度。无奈刚睡醒脑子不好使,看了好久才看出了头绪。

    睡得口干舌燥,白圭姿势不佳的跨下床铺,一边抓痒一边倒水,叫来丫鬟替她梳发更衣。

    这几天,她夜晚与开工营业姊姊们玩耍,其他时间不是在睡,就是在吞食物,力求快点培养出优秀的小喽啰,否则还真的没有安全感。

    想当年,月沉殿制高点永远有巨龙盘绕看守,巡逻与防卫狼群也是以群算的,宝贝们一年四季全年无休,镇守邪恶重镇月沉殿,景色之壮观,绝无小辈敢接近。

    现在呢?白圭连那只爱叼腐尸的熊都还留着。

    就挂在脚踝玉石串上呢,怕未来还会用到,当个弃子也好。

    看到现在的她,恐怕连当年盲目崇拜她的百狐,都要摇头叹气怜悯了。

    “要梳怎样的发式呢?”

    替她更完衣的两个丫鬟捎来饰品盒子,恭敬问道。

    白圭将目光从窗外移回,“发式华丽点。”

    两个丫鬟应了,窸窣讨论了阵,就开始一人一边,一梳子一梳子的替她弄起那头长到变化无限的红发。白圭则又把目光放回了窗外,想着今天天气这么好,该不该外出的问题。

    隔壁房邻居何清秋公子,除了紧迫盯人有点恼人之外,倒也没什么好抱怨,养眼还可以缠着套情报,就是太常自己开门探头检视她死活了。

    那种感觉实在很不好,好像儿子再在自己快断气的老母,到底走了没一样。

    “啊对,”白圭忽然想起,问丫鬟道:“我发根颜色开始变化了吗?”

    “回小姐,一点点棕色而已,盘发后就完全看不出来。”

    下次染黑色好了,白圭当下决定,还要把自己打扮的粉嫩点,好装扮成何清秋伴仙气十足的伴侣,一路招摇撞骗大言不惭。

    但今天还真是外出的好天气,好几天没出青楼的白圭向往的看向窗外。

    无雨无刺目阳光,有风,加上她这身僵掉的身子骨,是该出去了。

    门面一打理好,白圭就直接到了何清秋房间,大喇喇推开了人家房门冲了进去。

    何清秋老样子,端坐椅上调气闭目养神,调气。

    “喂,陪我去逛逛市集。”说着,白圭就去拉何清秋手臂,硬是把他跩起。

    早就习惯这样鲁莽无礼的袭击,何清秋半睁开了双眸,也没有因为吐吶被无礼中断而恼怒,只是纹风不动在原地,安静抬眸看她。

    “走呀,不然我走啦?”

    仿若叹息,青年起身,将件轻薄外袍披上白圭双肩,才以手掌轻触其背,带着她离开厢房。

    抬眸看了看何清秋没有波澜的神态,与其兄长一样安在自己背上的手,白圭没有说话。

    相处不过几日,白圭很快发现何清秋这一系列身为师兄的惯性动作──无意识的观照,干涉她不良生活习惯,有时甚至会不让她买过多的点心金庸绝学异世横行。

    这家伙简直就不是来监视她的,而是来照顾她的吧?

    每次白圭被往日敌对门派弟子当孩子一样照护对待,心中之无言,岂是笔墨可以形容。

    出了青楼,白圭一阵瞎走,而某影子尽责紧挨着跟在一旁。

    没走多久,白圭就相中了间茶馆。

    那茶馆虽自称茶馆,可是从外头看去,倒像棋士们的聚集地,有茶,人们也三五成群的围着桌面观棋谈笑。

    “没想到这以青楼名闻遐迩的地方,竟然还有此风雅之地。”白圭叹道。

    何清秋没说话,但白圭可以猜到,那家伙此刻大概也是面无表情。

    “走吧。”

    说着,白圭又完全无视对方意见,揪着人家衣袖就把他拉到了里头。

    小厮招呼,笼着纱的两人在僻静角落面对面坐下,茶上了,象棋棋盘棋子也都排好了。

    恰如其人,白圭是艳丽的红棋,何清秋是素雅黑棋。

    “咱还没下过棋呢。”其实是没一起做过的事多些,她隔着纱,笑盈盈望向何伴游公子,“陪我下一场可以吧?”

    何清秋直勾勾看着她,神情无澜,缓缓将目光放到了棋盘。

    “红棋先走。”他道。

    白圭左手撩着右边衣袖,以右手动了一步,石子棋发出了清脆移动声。

    看来何公子已经颇习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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