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既清且浅,看上去不过300米宽,且清浅可见底。
河里看不到后世的封冻现象,只有少许的冰块浮在河边,河中央偶尔可见碎冰流过。
河沙呢?浊浪呢?
后世的黄河里,一立方水有490公斤泥沙,号称一碗黄河半碗泥。
可我所见到的这条黄河,却清澈得可以直接饮用。
难道真是因为后世历代大建宫室城池,将黄土高原上的森林砍伐一空,才会出现浊浪滔天的情形吗?
若没有后世的砍伐,黄河是否将永远如我面前这样,只能称之为“河”,而永远成不了“黄河”?
我看着眼前这条清澈的小河,有泪盈眶。
能不能为它做点什么,让后世不要再出现“黄河”的景象!
我知道这不是黄河一直的面目,到夏天的汛期,它还是会夹带泥沙,荡涤这宽广的河谷,将黄土高原的泥土,不断的堆积这片平原,但绝不会达到一半是泥的惨景。
如果没有后世的滥伐,相信眼前这样的景象还会持续很多个世纪。
在我元齐的有生之年,我会尽量的告诉各族的人,永世都不要去砍伐西边高原上的森林。
沿河往东北,我们遁发现炎族人的方向而去。
河水地走向也正是往东北方向。
数天后,河岸上能看到大量的牛群所践踏后留下的泥泞,以及被夷为平地的芦苇丛。我们已经距离炎族人不太远了。
50余人的目标比较大,从发现牛踪开始,每天都由侦骑前往探路后,大队才跟上去。
见到黄河后的第九天,远处已经隐约有山脉出现在地平线上。而随之出现的,则是在我们和大山之间的巨大部族。
这才是真正的炎族。
下了马,从河边坡地潜上一个土丘,我和几兵骑兵骇然看到一个连绵上千米的营帐区,周围用木桩牵藤围起了简易的畜栏,畜栏内有上万头牛,远处直到山脚,还有众多的牛群在枯草地上嚼食干草。
这个部族占据了从我们到山之间的近十公里的地面。
炎帝应该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