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待一的身体也一天天的差了下去,每日进食也越来越少,瘦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文惠羽看在眼中,脸上强装作镇定,心却痛到不行。
“来,趁热把药吃了”文惠羽做起丫头的活来,事必躬亲的侍候江待一的饮食起居。
江待一皱了皱眉,略带孩子气的说:“我真不想再喝药了,喝的舌头根都苦了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几日李靓不断的配出各种药来给他试,不仅没什么效果,有一次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文惠羽舀了一勺黑褐色的汤药,自己先尝了一下,果然是极苦,舌头都是一阵发麻,“苦是苦了一点,但我记得你并不畏苦,几剂汤药怎么就难住你了?这样吧,你喝一口,我喝一口,这样也算是共苦了,怎么样?”
“还是算了吧,你可一向怕苦,我也不过是嘴上说说,随便抱怨一下而已,药还是要喝的。”言罢,江待一凑到药碗边,憋了口气用碗里插着的竹管吸进了全部的汤药。
文惠羽见他把药都喝光,很满意的笑着说:“好乖呀,我该奖励你点什么呢?”
江待一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小夜吗?追着娘亲要奖励。对了,这竹管是你准备的吗?真是好心思,这样喝水或者吃一些流食就可以自己完成了,省的你来喂我了。”
文惠羽拿起竹管看了看说:“是我找人做的,我给你准备了粗细不同的几个,吃不同的东西用不同的竹管。”一向心细如发的文惠羽,对于有关江待一的所有事情更是仔细,生怕有什么为他想不到的。
文惠羽揉着江待一凹陷下去的两颊说:“相公不喜欢我喂你用膳吗?”
这几日文惠羽像这种小女儿的姿态多了很多,一改从前冷清的样子,对江待一也是好到了极点,如今这种日子即使是给江待一个皇帝他也不会换。
江待一侧头吻一吻文惠羽如水葱的指尖,“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你太累了,你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伺候过人,现在为了照顾我,不仅劳心还要劳力。”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都不在乎你有何必在意呢,你这样拒绝我的好意显得我们很生疏,一点都不像成亲好几年的夫妻。”文惠羽抱着江待一的腰说完,抬头看他嘴角好像还有残留的黑褐色的药,凑过去吻去了药的痕迹,“还苦吗?”
江待一笑着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苦,舌头都是苦的”。
文惠羽难得胡闹的笑着说:“那我尝尝看”。
“哈哈……”江待一朗声大笑起来,还欲说几句取笑的话,就被封住了唇。
结束绵长的一吻,文惠羽趴在江待一的耳边,喘着说:“你骗人,不是苦的是甜的”。
“是,是甜的”江待一在她的耳畔悄悄的说。
再说李靓,在药庐中翻遍典籍,试验了无数次可终究是找不出江待一身上毒的种类和配比,无限懊恼的时候又听闻郭天放大举攻城,云州粤州岌岌可危,李靓□乏术,心中着急却也是无计可施。
夜深了,药庐还是灯火通明,李靓嘴里嚼着黄连,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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