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铭那孩子长的越来越像你了”。
文惠羽轻声道:“是呀,她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不像从前一样爱胡闹了。她被你的部下送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出征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
“当时鬼风有伤在身,回程慢一些也是正常的。”
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绕来绕去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江待一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
文惠羽看她窘迫的样子,不经意的勾了勾嘴角,道:“傻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吧”。
江待一喜出望外,立即坐到文惠羽身旁,生怕晚了半刻她会反悔。可坐下来之后,心思却更乱了,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文惠羽身上丝丝的茉莉花香味钻进鼻翼,甚是好闻,对他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不由自主的靠向那个娇软馨香身体,双手也握住了文惠羽纤细的五指。
文惠羽的身子倏地一震,好久没有与人这般的亲近了,空了许久的心也突然被填满了,良久道:“你长的更壮了,也晒黑了,真是长大了”。
江待一嘿嘿笑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能不长大吗?我是越长越难看,你却还跟以前一样好看。”
文惠羽记得以前他就总说自己长得好看,不禁问道:“好看?你对我就只有这一个形容词吗?”
“不是,不是,还有很多”江待一连忙摆手,而后又思索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榄露华浓剑傲星穹全文阅读。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文惠羽听后轻笑一声,这李太白的《清平调》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了,随口接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这是人家诗仙用来形容杨贵妃的,你怎么拿来盗用?”
江待一靠在她的肩上道:“杨贵妃怎么比得上你,就算汉宫的赵飞燕也只能是在盛装下可比一二罢了。”
文惠羽略带娇嗔的说:“越发的油嘴滑舌了,刚看你还是一副笨嘴拙舌,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样子,怎这么快就变了?”
江待一离文惠羽越来越近,见她没有拒绝,便越发的大胆起来,下颌抵在她的肩上,满足的看着近在咫尺绝色的侧脸,“不对,我不应该那她们两个来混比,都是误国误民的红颜祸水,你才不是呢。”
“我怎么不是?”文惠羽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阴霾,垂眉道:“要不是我,你也不必犯险去征幽州,也不会害的那得多将士丢了性命,每每想到此处,我都食之无味,夜不能寐,唯有抄写佛经,诵经祈福,方能换得片刻的心安。这一年多我想了好多,有太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比如时光流逝,青春不再,比如生老病死,离愁别恨。我并无心怪你,只是当时心中悲痛的乱了分寸,又没有个宣泄的出口,便迁怒于你的身上,是……是我不该。”
“别这么说”江待一掩上她的口,“出征幽州是我的主意,为的也不仅仅是帮你报仇,也是为我自己能够得到一番历练,与齐王在战场上交手过百次,虽各有胜负,但我对于阵法和兵法的领悟可是上了不只一个台阶,就连武功和谋略也是长进了不少,总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文惠羽微微转头,手有些颤抖的抚上江待一的脸,触手之处隐隐有些粗糙,不再滑嫩如往昔了,心中又是一阵的发苦。
不想让这种低沉的气氛再发展下去,江待一伸手揽着文惠羽的肩膀,调笑道:“别苦着一张脸了,我都说了你不是什么赵飞燕了,我也不是有窥视美人沐浴怪癖的汉成帝。”
文惠羽忍俊不禁,戳他的头道:“你怎么跟汉成帝那昏庸好色的人相比。”
江待一被她戳的顺势向后倒去,夸张的躺在床上,身子一沾床,还真有些倦意了,在军营的这些日子,每一天都是累的不行,歇息了也时刻担心会有敌军偷袭,睡不得个安稳觉。
文惠羽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是累了,窝心的说道:“要是乏了,就睡吧,我去把灯熄了。”说着就要起身去吹蜡烛,却被人猛的一拉,跌回了床上,耳边一热,“我不困,你还是陪我躺在床上说说话吧。”言罢,江待一一甩手熄灭了屋内所有的灯。
“喂,你熄了灯,我怎么宽衣?”
“我帮你就好了”
“那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番纠缠之后,两人双双的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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