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吾虽然一把年纪,身体却健康得像头公牛,辈分高脾气又大,是出名的『刘老虎』,很是有些儿『恶』名在外的味道。
他把刘沐白当亲孙一般,刘沐白虽然因为打扮习惯让村里面的同龄孩不太顺眼,到底因为有刘老头罩着,几乎没吃什么亏。
只是一个城市长大的孩在一帮农村孩当总归是那么的不合群,他怕黑,不像那些本地孩能夜里光着脚丫下水稻田叉青蛙,又生性怕水不像农村孩光着屁股能下河摸鱼,自然就没什么合得来的玩耍小朋友,常常被同龄孩童讥笑为国民党特务,让他十分没有面。
这天他穿着西装短裤白T恤真皮运动鞋,跟老头练了个把小时的功夫,老头看他小脑袋瓜上的汗珠,倒也没苛求孙立马儿变成高手,便挥手让他歇会,练武也不是傻练就能练成高手的。
“去,到村东头卫吾爷爷店里面买酒去。”刘老虎笑着哄孙跑腿,自得其乐,“要他藏在后院树底下那状元窖勾兑的,他要不肯卖你就拔他的胡……”
“爸爸送您的拿破仑不好喝么?”沐白小脸蛋红扑扑的,正拿肥嘟嘟的手擦汗。
刘老虎嗤之以鼻,这位一辈整身童男正在心底抨击他四哥不会教育儿,羽林这小不肯习武便罢了,连做人也不大灵光,居然给老送什么洋酒。
四哥,你放心罢!我一定把咱俩的孙培育成如祖先崇碧公(大状元刘荣庆)一般的状元之才。
刘老虎心底如是说,笑着把一张十元纸币放在沐白手,“咱们状元村的自然要喝状元窖,去罢!记得,他不肯就拔他的胡。”
沐白去村头小店,必经之路上有一条小河,河里面一帮男孩正光着屁股嘻笑嬉水追逐玩耍,看见他一身正经打扮,习惯性地又嘲笑他,他的确生性有些儿胆小,低着头匆匆快步,没想到脚下一崴,一头栽进了水稻田里面,好不容易才狼狈地爬了上来。
看着那些男孩更加大声嘲笑,八岁的他忍不住哭了起来,河里面的男孩大声哄笑,“耶!国民党特务真没用,又哭喽!”
小孩不知道责怪谁,想来想去只能怪到自己老刘羽林头上,若不是他老,他这时候安安静静在台北上国小,怎么会有这番遭遇呢!
正哭着,一条洁白的手帕递到了眼前,抬头一看,一张鹅蛋脸,一双明亮的眼睛,两条麻花辫从后面绕过肩头垂下,这女孩他认识,是住在村头的村长家的小女儿,今年十三岁,人漂亮,功夫又出奇的好,整个状元村的男孩没一个是她对手的,那些孩王也有些惧怕这位,老老实实游远处去了。
“沐白,男孩怎么能哭呢?”女孩笑着,嘴角泛起两个梨窝,却一点儿嘲笑的味道都没,“咱们刘家的男孩可都是只流血不流泪的。”
刘沐白红着脸伸手,拿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再要还回去,看看原本雪白的手帕黑漆漆满是泥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素贞姐姐,手帕我擦脏了……”
女孩刘素贞倒没在意,只是笑嘻嘻看着他说:“还赖在地上不起来么?大城市的孩就是娇气。”
这话一说,沐白虽然小,好歹知道脸面的,“谁说大城市的孩都娇气的?”说着就挣扎起身,没想到哎哟一声,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刘素贞蹲下来去看,这才发现他脚踝上的淤青,“扭了脚了,你可真是,走路也能栽田里面去,我背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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