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那个古怪的小窗户的时候,那里面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包睦国想到,当包镇芳受到刚才那次致命的一击之后,肯定眼下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包睦国首先在右边的前屋里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他判断,这里可能是双方较量的主战场。他贴近那个老式后门仔细倾听,一个雄壮的声音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种事又不丢人,是不是?你们都是门前门后的,依我看,不要惹太大的仇气,去什么派出所呀,这种事还不嫌丢人吗?镇芳丢人,你们不丢人吗?太方叔,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谈个价钱吧,镇芳方面我做主,什么都好说!”
而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谈钱,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家老二媳妇说了,她被*了,这就是说,我们必须去公安局,处理这种事,必须去公安局,这是我的看法!”
等了一会,那个雄壮的声音又出现了:“现在你们扣人都八个多小时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非法拘禁罪,我们都是普通公民,根本没有权力扣人呀,太方叔,你也是村里的老干部了,我们不能知法犯法呀!”
话音未落,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现在不是在等人吗?等支书一到,我们就去公安局报警,再等一会儿,洪发一会儿就来。松豪呀,我知道你和包镇芳是好朋友,但今天这个事和平常不太一样,它不是简单的男女关系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包镇芳这是欺负人,你知道吗?说到底,就是在欺负我,难道我包太方家就没有人吗?我赖好也有四个儿子呢,在磐石村这个地方,想欺负我,他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包睦国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惊,原来这个事,已经无限上纲上线了,不是男女关系,也不是刑事案件,而是一个人欺负一个家族的问题。包睦国一拍大腿暗自叫道:“坏了,如果老队长一意孤行的话,包镇芳不但有可能蹲班房,而且还要背负一个恶霸的骂名,包镇芳同志,你的前途不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