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报纸上事情逐渐开始发酵了。
不仅是学宫和都府里,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裘学令和詹氏父子的事。
不过因为裘学令那件事太过久远,写文章的人又未落名,证据也是不足,所以也有人怀疑这是有人刻意污蔑。
可是随着一个人的出现,真相却得以昭示。
其人就是当年趁裘学令与采生妻子偷情时前去敲门的小孩。
他今年才六十七岁,尽管才方步入老年,可依旧是精神旺盛,行走如飞,记忆东西也不吃力。
他当年没有站出来,是因为年纪还小,且他当时也把事情告知了自家父母,但却被狠狠抽了一顿,并被关照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他便将此事埋在心里,一直没有和别人谈起。
这一晃,就是六十年过去了,直至前段时日有人来他这里问起当年之事,他这才将自己这桩隐秘说出来。
而且他的老母今年尚未到九十,身体也很健康,耳不聋眼不花,也可证明当年确有这么一件事。只是因为当时大战在即,又为采生之死而害怕,所以不敢声张。
不止如此,天夏人长寿,当年采生的那些邻居,除了上战场的男子,剩下的女子大多数还活着,其等至今还记得裘学令这个与采生相貌相似的人来过他们这里。
而裘学令当年自称是落马断腿,可从司寇衙署调来的旧时医馆档案上,却可以看出其人伤势明显是自高处坠下所致。
然而裘学令虽因此被拘到了司寇衙署,却是百般抵赖,咬定那事是自己助役所为,那玉佩也是助役偷自己的,与自己毫无关系,至于伤势证明,那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
可是他忘了,这世上是有超凡力量的,司寇衙署中就有一位擅长叩问心灵的玄修常驻。
但这一位主要针对是异神教徒,而这些手段通常也不好对裘学令这样有身份的人动用。好在衙署掌握了不少证据,在把事情报上去后,批令很快就下来了。
当天,这一位玄修出面,轻而易举就从裘学令嘴里问出了真话。
至此真相大白。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就到此结束,其后续风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能够平息下去。
而这个时候,张御并没有去理会外面喧嚣,而是身穿玄府道袍,再次回到玄府之中。
按照以往惯例,他先去事务堂见了项淳一面。
项淳先祝贺了他一次成功出使归来,而后才提及上次他与蔡蕹出行之事。
“张师弟,这次事情虽未能最后完成,可也怨不得你,你能平安归来,把真相带回,并还手刃两名浑章修士,已是实属不易,府中会为你议功的。”
张御道:“多谢项师兄。”
项主事神情温和的嘉勉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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