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的坐在那里,对于案头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案卷,她只觉得一阵头痛,拿起桌上的青铜菱花镜,瞧了瞧自己已经二十六、七岁的容颜,对于外人来说,她看起来只像是一个十八、九岁地少女,容颜依然是那般的秀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过去的岁月,过去了便是永远过去了,再也管不回来,虽然外表她看起来还是美貌依旧,但再过几年呢?
然而就这时,她却瞧见铜镜之中,自己旁边的另一张脸,一道黑色的人影正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仿佛幽灵一般,无声无息。
江如雪心中一震,左手就已似乎惊了一下,垂了下去,而袖子中,蓦然弹出一柄其薄如纸地蓝色短剑,被她反手握在手中,笼在袖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剑锋,就仿佛从天外飞来,然后搁在她晶莹白晰的颈侧,那平平的一剑,却仿佛夺尽天地之间最为奥秘幽深玄机,仿佛鸟落鱼沉,不著一丝痕迹,以最适当的方位、力道、姿式,甚至那种哲意,都毫无暇蔽。让修习武学多年,时刻准备著自保,拥有不下数百种从敌人剑下脱生方法的她,此刻却不敢稍动一动。
她的直觉告诉她,就这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数百种脱生方法,如果自己真的想试一试的话,可能下一刻,那把剑就会轻轻划过自己的颈侧。
江如雪心中大骇,这是什么人,竟然能从重重机关之中,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身后的人影,冷冷的道:别想妄动,这柄青锋剑虽然普通,但死在这把剑下的那些高手,好像已经有几十个。
江如雪果然一动不动,宠在袖子中的左手,却更紧了一紧。
就在此时,一个白衣少女打开暖阁的大门,跟著一位披著黑氅的盲眼少年,轻轻踏步,那白衣少女关上大门,搬过另一张椅子来,那黑氅少年坐下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朱雀堂主,是不是想问我们,怎么进来的?
此刻,江如雪还能说什么,自然只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