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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发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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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

    王画知道她受了委屈,而且这委屈与自己多少有点关系,于是安慰道:“裹儿,不要哭了,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但二郎,那是假的。”

    “我知道那是假的,也不会相信。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夫妻两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理解,如果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又怎么要求你对我信任呢?”

    李裹儿哭声更大,但现在一半哭声还是委屈,可一半却是感谢的。

    一边哭一边问:“你真相信我?”

    “我真的相信,你知道今天上午,你父皇带着一些大臣来到我家吧,我将我与你父皇的对话再说一遍给你听。”王画又将与李显的对话讲了一遍,当听到王画当着她父亲以及大臣的面,说不会因为这个榜文而对父亲、他自己或者她有所褒贬,李裹儿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是呜咽地哭泣,一边问:“那么二郎,依你说到底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王画答道。

    不能说,一说马上李裹儿就会与武三思拼命,他的计划就泡汤了,不是害怕武三思,而是会让韦氏忌恨自己。这才是最可怕的对象。现在韦氏看来是欲除五王而后甘了,至少五王不消失在洛阳她是不甘心。不要说王画没有能力相救,就是有能力也不能相救。

    王画又是安慰了几句,李裹儿心情好转起来。但心中委屈依然没有消失,说了一会儿话,李裹儿突然又说道:“而且我在皇宫也没有与武崇训有什么。”

    得,还有顾虑心。

    “这样吧,你先闭上眼睛。”

    李裹儿闭上眼睛,王画找来刻刀,以及一块软木,刻了一个精糙的印章,然后将李裹儿的裤子扒下来。李裹儿害羞地嚷着:“二郎,你要干嘛?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能做那事儿。”

    其实眼里春情荡漾,眼眉儿都流动着一层媚丝。只是因为现在房间里还有李红站在旁边,不好意思。

    李红转过脸去,生气地不看他们,嘴里也嘟咙了一句,至于嘟咙了什么,王画都没有听清楚。王画拿来印泥,用印章沾了印泥在她臀部股间敲了上去。这才让李裹儿睁开眼睛。

    李裹儿好奇地问道:“你在我哪里弄了什么?”

    王画将印章拿出来给她看,上面刻了几个字:王画私有专属用地。

    李裹儿脸也红了,她说道:“羞死人了。”

    但这一调笑,李裹儿终于放下心来。

    随后几天,大事不断发生,也都是让老百姓万分失望的事情。

    虽然李显下旨让魏宋接管此案,可武三思命党羽苦谮不止,还有在皇宫里韦氏再次吹耳边风。于是李显又改变了从王画家中离开的想法,下旨将五王结案判刑。

    大理寺丞李朝隐听后立即上奏说:“敬珲等人没有经过详强审讯,不能急于将他们处死。而且皇上,在王画家中,王画也说过,此案只是有可能是敬珲等人所作,但也有可能是武三思刻意恶毒的安排。皇上也同意上魏宋二人审讯此案,为何现在又改变初衷?没有等到魏宋二人将案情落实,就下旨将敬珲等人处死?”

    但另一个大理寺丞裴谈却立即上奏还击道:“武三思乃是朝中重臣,就是他安排,也不可能将自己诬陷到这种地步。这个案情十分明显,没有必要拖曳下去。拖的时间越长,越是成为了国家的丑闻。臣建议对敬珲等人应当按照皇帝的诏命处以极刑,没收财产,不需要再经审讯。而且魏宋二臣与武三思向来不合,臣等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否则数天过去,为何一点音讯也没有?”

    随后郑愔等人立即附和。

    李显吵得无奈,也不知什么原因,立即下旨,对五王处以长期流刑,将敬晖流放到琼州,将桓彦范流放到州,将张柬之流放到泷州,将袁恕己流放到环州,将崔玄暐流放到古州,五人的子弟中凡十六岁以上的都流放到岭外。同时提升李承嘉为金紫光禄大夫,其爵位晋升为襄武郡公,大理丞裴谈也被提拔为刑部尚书,因为李朝隐相帮了敬珲等人说话,又将李朝隐外放为闻喜令。

    听到这个消息,洛阳城一片安静。

    王画同样也是一声长叹。

    但还好,武三思又令手下爪牙上表,请夷晖等人三族,李显没有同意,并且说了,年初曾赐以铁券,许诺过不对他们处以死刑。现在这样的处罚已经足够了,卿等勿言。

    可是武三思并没有甘心,中书舍人也是武三思手上重要的爪牙崔湜对武三思说:“晖等异日北归,终为后患,不如遣使矫制杀之。”

    武三思问谁可以胜任,崔推荐举周利用,利用先为敬晖等人所恶,贬嘉州司马,后经武三思提拨。于是武三思授意令周利用奉使岭外,实际上就是让他专门在岭南将五王击杀。

    这时候季节也进入了冬月,洛阳城飘着雪花,在天空中翻飞着。

    敬晖等人被押送出城。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画对李红沐孜李说道:“推我出门一趟,我去送送他们。”

    “二郎,不可啊。”现在五王就象一个瘟神一样,连耿直的宋璟似乎也嗅到空气中那种味道,都不敢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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