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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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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会造成多大影响。如果出使突骑施的使者凤阁舍人魏知古与出使辽东的使者,迁为春宫郎中的张嘉贞能圆满将这件事解决。再加上一部分血营战士平字杀出重围,这场风暴也就会停息下来。

    如果两个使者没有谈好,三国向唐朝进军,六千血营战士白白被自家人枉死,不要说王画,就是狄仁杰在世,也说服不了武则天。

    李隆基苦笑了一下,想要谈好,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一次血营的对象可是几国的平民百姓,授人的话柄太大了。血营战士想要杀回来,更难,远在敌后,离唐朝领土几千里,又是以少数对多数,以无心对有心,怎么能够回来?

    李隆基苦笑了一下,问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叶浑知道这个秘密,突厥人还让你将他抓回来?”

    听到李隆基一问,王画也觉得奇怪起来。

    他俩在奇怪,莫贺干正在发怒,他也不顾面前的是默啜的亲生女儿,大声斥责道:“为什么当时抓人时,你不对我说。”

    如果知道叶浑也知道这个消息,当时就是与血营交战,也不能让他们将叶浑带走。

    “当时我忘记了,”丹珠一边说着,一边号淘大哭起来。今天被王画弄的一出突厥公主强暴大唐平民案,她气昏了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莫贺干看着这个公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嘴里喃喃道:“太满了,太满了。”

    现在突厥太满了,所向无敌,国力达到了极致,而这一次大汗的安排也太满了,虚则盈,满则亏啊。

    说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呆。

    想了半天,王画也没有想出答案,他只好说道:“当时我这个安排,是气愤突厥人在击鞠时的猖狂,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最初是为了出这口怒气,然后才想到能不能顺便找出一些突厥人改变态度的原因,也是在碰运气。”

    李隆基呵呵一乐,苦笑道:“好个碰运气,古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这句话果然不欺骗人。这一次血营本来能取得一件大功劳,可没有想到居然有败类出卖。可本来突厥人本来也会就此事对我们国家构成严重的危胁。却没有想到王中营无心之举,却给了朝廷应付的宝贵时间。”

    说着直摇头。

    王画又问道:“请问世子还有何指教?”

    “我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如果中营能在自己能力下,暂时忘记血营的仇恨,以国家大事为重,使朝堂平稳最好。第二件事,就是我的九妹,我让她先寄居在贵府,还有八妹,她到华山去了,我已经派了人通知她回来,等到她回来后,也让她寄居在贵府,请中营允可。”

    王画听出他的话音,如果这件事走向恶劣的情况,前几年他们兄妹在深宫幽闭的事情还是能够历史重演,这是为了保护他两个妹妹。毕竟武则天现在对王画还是很信任的,不然也不可能允许王画的血营自此以后不归三省六部调遣,还让他增加一千名战士名额。两个少女到了他家中后,有可能在局势恶化时,逃过一劫。

    但是不是为了他两个妹妹,或是有其他的打算,王画也看不透他的内心。拱了拱手说道:“如果世子放心,这件事我答应下来了。可前面一件事,恕我量力而行。”

    “那就好,”李隆基说着也站起来告辞。

    可是他离开时,脸上却如同夜空一样,阴云密布。

    第二天,尽管百姓又开始兴奋地谈论昨天的话题,然而一会儿,各个消息传来,再次让长安城上空笼罩了一层乌云。首先突厥人的驿站被近千唐军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是朝堂的消息,几名大臣再次下入大狱,还有几名大臣被贬到岭南。

    第三天,恐怖的阴影继续在扩散,又有几名大臣被关进了大理寺。

    这给朝堂增加许多压力。

    这天晚上,张柬之带着宋璟等人,来到王画家中。现在能说服武则天的只有张易之兄弟与王画,张易之兄弟不要想了,现在笑都来不及,更不指望他们帮助。所以只好求王画。

    下人端上茶,张柬之说道:“今天国家再度危难之秋,还望中营看在座师的份上,对国家效忠。”

    王画很讶然地反问道:“张侍郎,或者我称你为大师兄吧,我不明白了,难道我对国家不忠心吗?你们知道我上次为了救魏相公,在张宸监府上,自称了什么?”

    张柬之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中营,非是如此,本来现在朝堂动荡,忠臣义士大量贬流或者关押,只怕朝堂又是妖邪乱舞。”

    “哦,大师兄,我更不懂了,为什么朝堂会动荡?还有,我也看到陛下虽然年数已高,可还在兢兢业业地治理国家,这几个月不断有好的诏令下达。可为什么有人非要一步步将国家推倒这个地步?”

    张柬之眉头皱了更紧,怎么好歹是非不分呢?他说道:“社稷大计,才是国家根本。”

    “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让陛下学习高祖了。”

    “你,”张柬之气得站了起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这样,陛下一直让皇太子在做皇太子,就是出了这件事,也没有动弹皇太子的名号。各位为什么如此紧张?”

    “中营,你不要曲解话题,妖邪一多,汉献帝非是汉献帝,汉哀帝非是汉哀帝。”

    “张侍郎,此言错矣,”王画想了想张易之兄弟与他们手下那些人,怎能是这群虎狼之众的对手,主要有些人不想武则天再呆在台上了,也想不张易之等人压着他们一头了。他说道:“我只看到一群范云与沈约(窜夺萧衍夺齐和帝帝位的两个大臣)。”

    “中营,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张柬之气愤地站了起来。

    王画冷笑一声,说道:“大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的大道,我有我的大道。我的大道是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重,也更不容允某些人为了什么狗屁的社稷,连国家的疆土,战士的性命都可以出卖给异族人!大师兄,去吧,勿要多言。但你记好了一句话,不管是谁,休想对挂着社稷的名义,对陛下不利!”

    六千多个血营战士的生命,一再将自己当作枪头耍,现在王画对所谓这些正统大臣,反感到了极点,这是为了一年后那场变故,发出了挑战,同时也正式与张柬之这群大臣开始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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