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活着。”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当然要好好活着。”妘生看向颜良,“阿良,你在害怕什么?”
颜良垂头,双手痛苦地捂住双眼,“阿生,星海湾被隔离管控了,秀书没有来得及走出来。”
“姜女什么都没有做,她安全得很。阿良,越是关乎自身,你越是要冷静啊,被秦家发现了你,你可生不如死。”
颜良冷漠道,“那又有什么?他们自身难保,颜家足可保我一命。”
“女人有什么好?出了事只有等人去救。”南涯激愤,“我看了父亲的公文,阿生有什么错?错的都是别人,他不过是被牵连而已,只要他好好说出那些身外之物来,凤凰星的事情自然烟消云散。”
“你们走吧,我没什么可说的。”妘生闭眼,“我很好,我需要安静地思考。”
南涯无法,恨恨地看向颜良,两人无奈走出房间。
妘生身体无法动弹,每隔一个小时被封闭的能量循环便要暴动一次,从身体内部被撕裂的感觉让他无法忍耐,只有发出细细的呻|吟,全身汗水湿透,衣服被浸透一层又一层,盐分损失严重,身体发热上火。每隔两个小时便有侍者来喂水,喂水完毕便出去,其间没有人和他说话,没有人告诉他任何外面的消息,死一般地沉静。
妘生睁眼数着空中的浮尘,时间一秒秒熬过去,每隔一段时间崔执行长都会来问一句,“阿生,有没有想起什么来呢?”
妘生惯常是沉默着不回答。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妘生长久没有进食,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只感觉得到自己的血管中还有温热的血液在流动。
门打开,一个纤细的女子被推入,女子惊呼一声,“先生!你真的还活着!”
妘生抬眼,是家中为他安排的安姓女子,那个他只见过三次温和柔顺的女子。
崔执行长站在女子身后,“阿生,监察会从来不用连坐之法,但若你是不交出那毁灭女尊的恶法,不介意从温泉安开始。”
女子慌张极了,“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崔执行长看着妘生,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恶意,“看看,这就是你要维护的女尊,这就是你在凤凰不惜和监察会阳奉阴违都要维护的女尊。”崔执行长转头,“安女,阿生是你的预约签约人,你想救他吗?”
安女看看妘生,再看看崔执行长,艰难道,“崔执行长,你先放了先生。”
妘生艰难动一下身体,肌肉被拉扯得疼痛不堪,“安女,你应该和你的父母在一起,无须在我身上废心。”
安女摇头,“先生,我无法看你去死!”她转身,“崔执行长,只要你放了先生,我马上——”
“安女,你可不好和我讲价,以你在妘氏中的地位,所知不过一二毛皮,能换得妘生安息一两日足够。放他出去?他在凤凰无法无天的账还没算清楚,如何放?他现在被封闭能量循环,筋脉时时暴动如被剥皮刮肉,十五日内除了清水外没有任何进食,你知他这样的超级战士可坚持多久?我叫你来看,只是要你用你手中之物换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安女惊慌,双唇抖动,却又无可奈何,无措地看妘生,妘生只看一眼便知这女子唯一的选择是妥协。
果然,一连串细枝末节从女子口中吐出来,崔执行长一边听着一边专注地看妘生,妘生仰头,尖尖的下巴已经失去精致的线条,只双眼中偶有光华。
崔执行长听完,伸手摸一下安女的头发,“乖孩子!”
安女瑟缩,牵挂地看一眼妘生,妘生温和道,“安女,你何苦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置身危难之中?快快回去吧,忘记这里一切的事情,好好过你的生活。”
安女呜咽一声,捂脸哭泣。
崔执行长走向妘生,抬手吩咐侍者,“解开妘生的能量锁,给他两个小时的时间梳洗进食。”
妘生得到了两个小时的解放,他拖着沉重的身躯行走,即使在囚中,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动人,他甚至少有情绪焦躁暴怒的时刻,他仔细清晰皮肤上的血迹和汗渍,把唯一的一套衣服在温水中慢慢搓洗干净,吹干后熨烫挺直穿回身上。
继安女之后,妘氏的全部随扈家族均来了一遍,被逼迫着或者主动地交代着妘氏的一切,关于房产、地产、资产、工厂等等一切。妘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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