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凤目移向姜静流手中的阵盘,阵盘上那青色的光点活跃,但在宇宙无形之中,无数潜伏在黑暗中的能量线追随着光点的位置,调动宇宙中的能量,劈开空间,为那青色的光点劈开前路,保驾护航。流川眼中流出深沉的痛,那痛不可抑制,但他却没有一分追悔。
“我永远不会怀疑你对我的忠诚,但这与信任无关,只不过是不再将自己的意志寄托在他人身上。你们追随我,奉我为主,便不要质疑我的任何决定,即使前路是绝路,但那会让你怕吗?现在,你要做的事情不是质疑我的决定,你主持中军,更重要的事情,是稳住前锋鸠雀为我们打回来的空间,将那一位传说中睿智的木山长钉死在预定的坐标上。”
流川自出生长大,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狂妄和高傲是刻入他骨髓深处的基因,忘川粗暴的放养没有教会他真正的臣服和将生命寄托在别人身上。他的骨血中还有自己为自己做主火焰在燃烧,时刻按捺不住将姜静流纳入他羽翼下的*,他想要亲近她,想要主宰她,想要她的顺服以及温柔。她对他亲而不近,从最开始宛如离家姐姐的亲切到现在公事公办的疏远,他所求的越来越触不可及。
流川不怕前路,却开始恐慌,越是担忧姜静流,却越是和她背道而驰。
他深深地低下头,轻轻答了一个“是”,开始学会人类的虚伪,掩饰真实的自己。
姜静流左手探入空间,掏出两块漆黑的物质,一块是玄女在归元星系所赠,她血肉所化的能量聚合物,一块却是离开西极的时候玄女所赠,究竟是何物却没有任何说明。手指摩挲着玄女血肉所化那一块能量聚合物,目光注视阵盘上被木山长继续触动的符阵,姜静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这位木山长十分奇特,我去就近观察一番。”姜静流起身将那两块物质放好,“不必担心我的安危,很快便回来,有不能决定的事情,请多向暗鸦讨教。我感觉......,他经历过一次收割。”
“是!”
姜静流走过流川,黑发拂过他的脸,没有丝毫温度。
姜静流跨出主舰,周身环绕各种符阵,在虚空中如流星一般靠近木山长庞大的船队。星辉在她身体周围闪烁,远方的星云越来越清晰,无数异兽环绕着缓慢向星云的方向靠近,姜静流能看见无数触须一般的东西从那舰队中探出,似乎被诱惑一般贪婪地冲向那新近生成的星系。
姜静流导正那些被冲散开去的符阵,有异兽用眼角余光看到她的存在,尖啸着扑过来,她的影子化为碎片,又在远处重新聚集。异兽强横的*力量几乎撕碎她保护身体的结界,真是可怕的力量。
触须所过之处,一切物质消逝,姜静流好奇地跟随一根粗壮的树根似的东西游荡,穿过一片陨石,接近一颗小小的彗星。
那树根仿佛察觉到姜静流的存在,游动的速度减慢,卷曲收缩,树皮蠕动,画出一张五官模糊的脸来,那脸上的双眼带着奇异的绿色光芒,不类星光的冷,却带着清新的植物芳香。
姜静流抽抽鼻子,很确定这香味没有任何敌意。
那双眼沉淀了无数时光,平静而悠远,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仿佛这只是一场愉快的郊游。但那双眼之后,无数的树根却如饥饿的兽奔向那彗星,呼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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