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对峙片刻又纠缠在一起,从西头的研究所直打到东头的宿舍区,其间滚过琼枝的树顶惊起青羽无数,鸠雀顺手操起两只青羽尖牙利爪砸向流川,流川双手扯碎无辜的青羽张嘴便要生吞了鸠雀。琼枝顶天,碧叶乱飞,无数灯火6续亮起来,卫队和士兵们拿着武器冲出来,又有人来架设结界维持秩序,夜半热闹得仿佛天明。
姜静流伸手牵引能量线,研究所外墙上浮雕的符阵游动,能量开始聚集。
“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斗争,你不要插手。”钟舒敏柔软的声音响起。
“爸爸!”姜静流转身,“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钟舒敏可怜道,“第一次被男人争夺吗?你要习惯并且享受这种感觉。”
姜静流眉头皱得死紧,明显不信任的表情,她可没见过母亲的男人们这样无礼。
钟舒敏抿嘴笑,伸手摸一下姜静流的头发,“只有最优秀的基因才有繁衍的资格,鸠雀接受过完备的教育,不会过火。”
“流川显然不具备这个素质。”
“忘川先生会看着他的。”
姜静流闷闷道,“是我在挑男人,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嗯,我也觉得他们还没认清这个现实。”钟舒敏拉着姜静流,“走吧,回去睡觉了,他们打累了自然就消停了。明天玄女那边的人就抵达了,忘川先生不会让他们过分的。”
卫队驱散看热闹的人群,姜静流跟着钟舒敏回宫殿,站在殿顶飞起的雕塑上,面对一人一兽纠缠的方向。月光朦胧,只看得见两条影子在烟尘中纠缠,偶然锐利的能量流击打在姜域大阵的结界上,一圈圈涟漪消去那些攻击,误伤不少地面上看热闹的人群。鸠雀似终于觉出不妥,也感觉到大阵对两人的限制,向身后击出一拳后高高飞向恶山之巅,流川振翅跟上,在月亮之上画出剪影。
姜静流翻手掏出红酒和杯子,递了一杯给钟舒敏,摇晃水晶杯,“这是我还在双月星的时候酿的,一直埋在空间的地窖里,经历过两次升级。”
钟舒敏喝了一口,芬芳的味道环绕这一片屋檐,时间赋予它美味。
“界木已经长起来,我可以用它造出标准建制的飞船,爸爸想要去更外面看看吗?”
钟舒敏眼睛亮起来,“当然,这是我一直的心愿。”
“罗非也想出去,和她共事会不会有困难?”
钟舒敏拿过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摇晃着醒酒,“不足为虑。”
姜静流笑得眼睛眯起来,侧头看向山巅,纠缠的两人似乎各发了大招,山石滚落打在结界上被破为粉尘,姜静流站起身凝视了半晌,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双唇抿成一线。
流川庞大的兽身盘踞,双翅抱出一个小小的结界,尖牙扎入鸠雀的身体,鸠雀双手插|入流川后颈神经汇聚之处。腾蛇拥有宇宙中最强悍的肉体,即使被驯兽世家最好的驯兽师抓住了命门,肌肉一瞬间爆发的力量也足够抵消那危机。一团血花爆开,流川的身体僵了几,肋翅下被撕出几条长长的伤口,可见白骨森森。鸠雀又更凄惨,右臂血肉全无,流川耷拉着翅膀用肌肉夹住那白骨,用力一扭,鸠雀便失去了自己的右臂。
姜静流手捏紧又放开,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冲动。
庞大的兽影从山巅掠下,冲入姜域的结界,在宫殿上方盘旋,找到姜静流的气息,降落在屋檐下。蛇尾耷在院中,压倒一大片荆棘,不断有小符箓爆裂的声光,它双翅垂天,遮挡了月光,一根手臂的白骨被丢在姜静流脚下。
蛇头从地面扬起,亲亲搁在屋檐上,金色兽瞳直视姜静流,几条血痕从眼角深入嘴角,腥甜微暖的香气环绕姜静流,“我赢了,我没杀他。他伤了我的经脉,试图驯服我,但他的力量不够,他没有克服基因潜力的限制,他只能站在我后面......阿姜......”
姜静流默默看着流川,黑沉沉的双眼似乎要看穿他的身体,流川情潮翻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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