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怎么会…怎么会怕你呢?”
管默言艰难干笑了两声后,便立时心虚的垂下头去,半响亦等不到花执念的回应,她不禁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谁知竟是眼前一暗,鼻尖处一片冰凉滑腻,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靠得如此之近了。
飞眉入鬓,鼻若悬胆,因为背光且又靠得极近,所以花执念的五官亦显得有些模糊,唯有一双黑眸深邃明亮得吓人,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无底洞,又好似曲曲折折的小径,幽幽暗暗,树影斑斑。
管默言愕然的瞪大眼睛,向来诡计多端的脑袋难得也罢了一回工,这张脸她已然看了几千年,熟悉的程度更甚于自己的脸,按说她看见这张脸该如同照镜子一般淡定从容,可为何此刻她却呼吸凝滞血气上涌心撼如雷,这到底是为什么……?
犹记得那一日他也是像现在这般靠得极近,那粗噶黯哑的喘息声好似仍回响在耳旁,他们就如同是两条搁浅了的鱼,相濡以沫抵死缠绵,是水乳交融的密不可分,是唇齿相依的彼此依存。
他不像普通习武之人那般拳上能跑马,臂上能站人,却也精壮结实的壁垒分明无一丝赘肉,他的肩膀宽而平直,这样她躲在他的胸膛下时才倍感安心,他的腰线完美得如同妙笔丹青细细描绘勾勒,每每看得她鼻血横流,可当她的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际时,这妖媚入骨的水蛇腰却一次次将她推向**的巅峰。
等下――
该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一定是花执念这个混蛋给她下了什么降头,不然她平白无故怎么会竟想着这些羞于见人的淫荡画面。
用力甩了甩头,管默言手脚并用的又向床角处挪了挪身子,无奈身后一片冰凉,显然已经退无可退。
小脸瞬时便皱成了包子状,她死死咬着下唇。纠结于是该三贞九烈的抵死不从,还是该不知羞耻得半推半就之间。
空气中浮动的皆是花执念身上特有的异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缠缠绵绵得几乎勾魂摄魄,这男人不做狐狸精真是太可惜了,他天生就有祸国殃民的资本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夫人又在想些什么?”
花执念英挺的鼻尖有意无意的磨蹭着管默言香软的颈窝,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见她果然立刻浑身紧绷得好似拉满的弓弦,碧波荡漾的眼眸中写满了欲拒还迎的挣扎,不由得低沉的笑出声来。
眼见花执念竟突然莫名的笑了起来。管默言不禁脸色大变,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花执念却猛的收敛笑意。一脸正色道:
“快快收起你那满脑袋的龌龊念头来,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嫌羞人,为夫只是想给你擦药而已。”
“真的?”
管默言闻之亦错愕不已,两条秀眉于额心处堪堪的打了个死结,摆明了是压根不准备信他的鬼话。如果有人说饿狼突然改变了口味,专吃白菜豆腐她尚且会将信将疑,但如果有人说花执念不再发情的真的做了谦谦君子,她是决计连标点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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