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张他所熟悉的倾世娇颜,却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花执念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斗场中的风云变幻,就连面前的茶壶被他撞得倾倒。茶水湿淋了一身亦完全不知。
虽然之前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回避着这个问题,但有些事就像是藏在棉絮中的针一样。你越是细心隐藏,越是不愿碰触,在它乍然竖起时被刺得就越是疼痛难当。
凤泯成魔未陨却转世为妖,体内的封印竟是不止一道,就仿佛是大盒中套着小盒,一层层的剥开来看,却好似永远都不是最后的那一个。
她的身上到底蕴藏了多少惊天的秘密,无人得知,前世的凤泯,生就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半神之体,今世的管默言,虽为妖生,却并无妖身,出生没多久又莫名的沉睡了千年。
这所有种种的不同寻常,都昭示着以后未可预知的重重危机,世人皆不愿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但如果可以选择,花执念倒宁愿管默言没有这么许多的不凡。
她或者仅仅是一只难成大器的小妖精,整日只想着如何偷懒嬉戏,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小女子,琐碎的一生,无甚波澜,但至少他们可以简简单单相依相偎,平平淡淡得直到老去。
而在她终于大难不死的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之后,在她一次又一次冲破法力的封印之时,她体内的魔性也在同时复苏。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事或者坏事,两者互为转换,只看我们如何去应对罢了。
花执念之所有没有像九儿一样冲动的想要去阻止管默言,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今日之事早晚都会发生,与其等到她体内的魔性无法控制的时候再去强行压制,倒不如在最初的时候,便由她来学会如何控制。
虽然这样做确实是在冒险,但若一时不忍只能换来坐等魂飞魄散一途的话,他宁愿去铤而走险,至少这样他死也会死得比较甘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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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处于斗场正中的管默言,完全不知场外之人的种种担忧,她正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之中难以自拔。
耳畔的烈风萧萧猎猎,几乎就要刮破耳膜,眼前的飞沙走石搅得天昏地暗,然而管默言却已然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俨然进入了假死状态。
从何时开始察觉体内的魔性正在悄悄复苏?大约就是坠入烈焰鼎的那一次吧贤内助!或许在此之前魔性已经开始暗暗滋长,只是她从未在意过而已。
烈焰鼎在十几万年的日月穿梭中,已炼化了数之不尽的魔魂,即使他们如今俱已经魂飞魄散,但终有魔性残余,在她置身于烈焰鼎中涅槃重生之时,魔性亦随之侵入体内,是以当她法力大增的冲破封印时,魔性也在同时获得新生。
若不是她竟然会对临渊产生强烈的杀念,她也不会惊觉体内的异常,还好在最后的一刻,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心魔,并没有真的伤了临渊。
只是她隐约觉得,临渊的身上似乎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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