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闻此言,竟难得的多看了管默言几眼,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有趣些。起码她不像那些老东西那么古板虚伪的让人见之生厌,单凭这点来说,她倒有几分像他的行事作风。
“你受伤了?”
平缓至极的语调。堪比波澜不惊的古井水,临渊眉梢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屈尊降贵的张了张嘴而已。
管默言暗自咯嘣嘣的咬了咬牙,才细声细气的垂首回道:
“正是!”
跟谁在哪装瞎子呢?她受伤了这么明显的事他会不知道?只要他眉毛下那两个窟窿眼儿不是透气的,就不可能看不出来。
当初拼命一搏才侥幸逃出莫铘的魔掌。管默言付出的代价却委实不小,撕心不是个小角色。想毁他的真身,管默言算是下了血本了,这内伤极为严重,若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会好的。
“……”
微微颌首,临渊默默将视线调转回前方,又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举目远眺状了。
管默言错愕了半响,愣愣的抽动了两下嘴角,这就完事了?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说他其实只是问来好玩的吗?
掀桌!喵了个咪的!他人模狗样的装什么世外高人?
她决定了,不管她老娘认不认他,这个什么狗屁老爹她是肯定不认了,他实在是太恶趣味,太无耻了!
忍不住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管默言勉强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怒火,都说她脸皮厚,可是跟临渊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都不够看。
“父亲大人,如果女儿的感觉没出问题的话,您是不是加速了?”
此时,管默言磨牙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辨了,纵然耳畔风声呼啸如猛兽嘶吼,仍掩盖不了她尖利的磨牙声,可见她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哦?是吗?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临渊漠然的睨了管默言一眼,神情寂然如已死的枯木,可惜他如此不动如山的高人模样已经完全唬不住管默言了。
都是一个山的狐狸,跟谁说聊斋呢?
管默言怒极反笑,柔情似水的眼眸潋滟生波,很有些脉脉含情的味道。
“父亲大人所言极是,是女儿错了。”
管默言如此平静的反应,显然让临渊有些意外,再望向她的目光亦不免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这个丫头的忍耐力比他想象的要好嘛。
复又行了约一个时辰,临渊眼角的余光便时不时的扫向管默言,见她虽是冻得唇角发紫浑身发抖,却仍是倔强得抿着唇角,两臂环抱着自己不发一言惊雷入汉。
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为人父的骄傲和赞赏,虽然他开始的时候还非常不悦自己竟然会与一只低级的妖物结合生子,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儿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临渊紧绷了许久的俊脸,终于有所缓解,不过也仅止于缓解而已,毕竟以他高贵的身份而言,不够资格的子嗣唯有消亡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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