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浮屠殿一战,无论是花执念还是血羽,莫铘其实都不放在眼里,他唯一心存忌惮的便是管默言的天火,不过单看她面色苍白血色尽失的样子,也知道她不过是在死撑罢了。
莫铘是自仙魔大战之后,少数至今还存活于世的魔,别人或许并不了解,但是他却曾经亲眼见过天火的霸道与狂炙。
漆黑如墨的火焰,缓缓扭动着狰狞的火舌,火焰所及之处,连呻吟声也无,不过是眨眼之间,火焰途径之处,竟连灰烬也一并消失殆尽,那种让人毛骨悚然又遍体生寒的寂静,莫铘至今仍不敢或忘。
本以为这般逆天而又残忍的神迹,早已经随着真正的神族渐渐绝迹之后,也一并消弭于世,却不想竟然还会有重现于世的机会。
虽然现今管默言的功力尚浅,还远达不到燃尽万物的地步,不过她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存在,无论如何他决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否则日后,她毫无疑问的将会是他成就霸业的最大劲敌。
而他当日之所以会耐着性子同花执念与血羽缠斗,为的便是能静观其变得伺机而动罢了,因为始终分一份心力在管默言的身上,所以他才能刚好趁着她力竭的那一刻,猛然冲破血羽所设的结界,将已经昏迷过去的管默言劫走。
当然,为此他亦付出了不算小的代价,被斩魔剑刺中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是要害,可至少在一年以内,他无法彻底恢复元气。
原本他并不需要如此冒险的,可是他却看得十分分明,一旦他们亦发现管默言昏倒的话,绝对会一个拼死缠住他。一个伺机将她带走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捉她回来,其实莫铘自己也还没有想出原因,他只是单纯的想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因为身体虚耗过多,所以腹中自然也空乏的厉害,在莫铘仍犹自沉寂自己的百般纠结中时,耳边传来的阵阵咕噜声,便显得越加的清晰刺耳起来。
完全无视莫铘讥讽戏谑的眼神,管默言以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懒洋洋的向后一靠。痞气十足的开口道:
“素闻莫铘王日角龙颜,雄姿勃发,威风凛凛犹如天神降世第六神座。那一夜天太黑,未曾细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魔铘一族对待俘虏,是否亦会如古之帝王一般善待之呢?
管默言玩世不恭的态度。虽然令莫铘略显意外,不过他也不算太吃惊,毕竟她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女子,所以即使她做出了再怎么惊世骇俗的事,也只不过是寻常事罢了。
思及此,莫铘略微挑起浓眉。抱着手臂懒懒的靠向床帏,恶意的笑道:
“这就要看俘虏的配合程度了。”
“这点莫铘王大可放心,我会是个配合度非常高的俘虏。”
管默言毫不犹豫的表明立场。其无节操的程度,再次挑战了莫铘的做人底限,这女人真的曾经是威震三界的凤族储君吗?王族不是向来都是可杀不可辱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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