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这世间便多了魔铘一族,据说这莫铘法力深不可测,就连魔王也奈何他不得,所以只能任其发展。
莫铘一族虽然行事诡异,作风狠戾,但却也并不见怎么兴风作浪的招惹事端,是以三界皆不愿惹这个烫手山芋,对其的存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听之任之。
现在静下心的想来,管默言也不禁要为莫铘的忍耐力所折服,想必魔铘一族低调行事几十万年,亦并非真的是投鼠忌器的有所畏惧,它只不过是在暗中蛰伏,蓄势待发的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罢了。
能将自己的**忍耐几十万年,这个人到底可怕到何种程度,管默言几乎不敢想象。
突然想到自己在昆仑派时遇见的那个神秘男子,能在不经意间便给管默言施以威压的人,六道三界中屈指可数,而他的修为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管默言根本无从得知,这便是实力上的可怕差异。
原来自己长久以来的不安就是源于此处,她一直就知道天帝的威胁并不可怕,只是她仍忍不住的感到惴惴不安,总觉得在暗中还有更可怕的威胁存在。
若管默言猜得不错的话,魔铘一族之所以至今仍旧按兵不动,恐怕只是想等到魔界与仙界两败俱伤之后再坐收渔人之利罢了。
因为这个惊天的发现,管默言再无心与白逸尘计较其他,她不知道魔铘一族蛰伏了这么多年却突然出世的真正目的,但她至少感受到了那种令她都不寒而栗的恐怖威胁。
莫铘被魔王关押了千年,自然会对魔族心生怨恨,如今他却并没有首先对魔族出手,若说是莫铘念及旧情,只怕是连管默言都不信,而他之所以一直隐而不发,在管默言看来却是更加的令她胆战心惊。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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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管默言一直脸色铁青的闭口不言,白逸尘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自然也猜到了管默言心中所惧的是何事,只是他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金碧辉煌的寝宫内,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凛冽的夜风从大敞开的窗子灌入,绞结起薄如蝉翼的床幔四下乱舞,搅乱了一室的安宁。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生姿,跳跃着的光亮忽明忽灭,恍惚的映照在管默言面无表情的丽颜上。
其实炎国君待白逸尘这个救命恩人也算是不薄了,为他安排的寝宫甚至与自己所住的安靘宫不相上下,想来他对白逸尘也是下了些功夫的,只是既然他这般想将白逸尘收归麾下,为何却又要对他下药呢?
管默言百思不得其解,她觉得她仿佛如跌入蛛网中的飞蛾,任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身上的束缚,而就在暗影处,隐着一双阴险至极的眼眸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她,笑看着她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
突然,管默言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想对白逸尘下手的人并非炎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