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他暮然回首,视线隔空交汇时,我愕然拧眉,他莞尔一笑。
我不懂他怎么还可以没事人似的对着我笑,仿佛刚才的生死厮杀,不过是我一人的幻觉,而他本就该在此等候我的到来。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石桥下,静静的凝望着他的脸,他依旧温润如玉的舒眉浅笑,然后单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冲着我的方向遥遥伸来。
只犹豫了一瞬,我便脚步轻盈的向着师父走去,抬起素白手指,安心置于师父的掌中。
师父收紧手掌,一如从前般牵着我的手,缓缓越过石桥。
“小九,你不怕为师了吗?”
我瞟了一眼身前师父颀长的背影,懒懒道:
“师父如此不遗余力的教导小九,又处心积虑的将小九引至此处,就算现在有人想害小九,只怕师父也舍不得吧?”
师父身形一顿,转身意味深长的死盯着我不放,半响,他才一脸黯然的幽幽道:
“小九果然冰雪聪明,只可惜太聪明的人,往往会失去很多乐趣,乃至于你甚至宁愿痴傻一点,起码可以不知忧愁滋味。”
跟着师父修行了五百年,这是我唯一一次见他说话时没有露出笑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天天面对着他那张勾魂摄魄的俊脸,却可以丝毫不为所动。
因为他的笑容再美,也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而已。
“师父,你错了,真正聪明的人,才是最快乐的人,因为它懂得割舍,懂得退让,懂得求而不得之时,不再执着。”
师父若有所思的抬手抚摸着我的头顶,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我看不懂的异色。
“如果割舍意味着失去?如果退让意味着死亡?如果求而不得,便只能生不如死?那么你还能做到如此洒脱吗?”
我愕然,霎时瞪大眼睛,许久说不出话来。
我想若是把这些个如果都加诸在子墨的身上,我也做不到如此洒脱的放下。
当我在口口声声的告诫别人时,却不曾想,若是我真的能放下,又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顿时满面涩然,羞愧难当。
“师父,徒儿知错了!”
人间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其实妖族亦然,不管师父出于什么目地收我为徒,他终究是我的师傅。
“世间诸事皆无绝对,真真假假,对对错错,站在不同的位置,便可以看见不同的是非,没有真的置身其中,便不能妄下结论芳邻爹地赖定你全文阅读。”
师父似乎话中有话的意有所指,我听在耳中,一时也难以揣摩他的心思,只能躬身答道: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定然谨记在心。”
师父又用那种复杂难懂的目光望着我,似是欲言又止,我不敢再多嘴,只得乖乖的等着师父开口。
谁知师父竟是绵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便拉着我的手,沿着青青的河堤,踏过卵石铺成的小径,缓步当车。
我虽心中存着疑惑,却一直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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