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执念那一副水仙不开花的嘴脸,管默言强忍住将绢帕丢在他脸上的冲动,没好气的大步从他身边走过,而对于他脸上那明晃晃的促狭表情,直接无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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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豹定的位置是三楼的正房雅间,室内宽敞,光线明亮,视野开阔,凭窗倚栏,举目远眺,大半个琼城的风光便尽收眼底了。
桌上的气氛很和谐,除了始终阴着脸的九儿,大家都显得其乐融融。
明明是有说有笑的温馨画面,九儿却仿佛永远都置身事外,根本无法融入其中,就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花执念边给管默言布菜,边有意无意的瞟了白逸尘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刚才我收到一个消息,呼啸山庄半月前遭人夜袭,全庄上下除了大公子凌笑出海未归之外,无一活口。”
白逸尘夹菜的手臂一僵,脸色顿时变得严峻异常,似有什么预感一般,他静静的一动不动,等着花执念接下来要说的话。
花执念睨着白逸尘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
“而呼啸山庄的庄主凌志,临死之前却在地上沾着血写下了白兄的名字。”花执念说着,顿了顿,笑得极度诡异。
“江湖传言,白逸尘诱奸了父亲的小妾之后,悔婚不成,便一怒之下沟通贼寇灭了凌家满门,白兄,貌似你的罪状又加了一条,这下你更百口莫辩,难逃其咎了。”
花执念说得极其随意,就仿佛虱子多了不怕咬一般的逍遥,倒是管默言的眉头越拧越紧。
白逸尘放下筷子,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了,凌志是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所有父亲才会执意与他联姻,他们全家遇害,他自然是万分难过,只是到底是何人,要如此的栽赃陷害于他?
如果是聂远,他不是已然亲眼看见自己的尸骸了吗?还有什么必要,他非要去陷害一个已死之人呢?
如果不是聂远,那么到底还有谁需要这样做?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