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若非是她自知心虚,自己几时能自她的铁齿钢牙中听到这般甜腻的情话来,思及此,邪神腹中酸水顿时化作万般柔情,哪里还冷的下脸来责怪她的言行无状。
“好啦,泪水不见半滴,鼻涕倒是沾了本王满身,堂堂天女这般无状,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太乙抽了抽鼻子,心知依着小三平日里的机灵狡黠,这个时候定然早已领着其他二人溜之大吉,索性止了哭声,不言不语得偎在邪神怀中不肯起来。
眼泪是装出来的,但话却是真心的,当陪着他共渡天劫之时,她是真的下了不能同生但求同死的决心,如今还能这样好好的抱着他,她竟欢喜得胸口都炸开了似的阵阵的发疼。
“呦,这还真掉眼泪了?先别忙着哭鼻子,为夫大难不死,恰好有笔旧账要好好清算清算。”
不容抗拒的捧起太乙哭花了的小脸,邪神极尽温柔得为其拭干眼泪,眼见着太乙眸中水波汹涌,大有滂沱之势,邪神当下毫不犹豫的起身跃下床畔,回手扯着犹自愣神的太乙,大步便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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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被邪神拉着风驰电掣得往前赶,太乙原本几欲洪水泛滥的泪眼也被迎满而来的冷风吹干殆尽了。
脚下云雾缭绕,仙霞袅袅,隐约可见一山峰巍峨矗立于云海之间,这下不用邪神提醒,太乙也猜到他要找谁算账了。
太乙大难不死,自然有人第一时间赶来唤醒父神与管九娘,是以当邪神携着太乙风尘仆仆的赶到比翼山时,两尊大神已然闲坐于院中等候多时了。
山间多风。尤其是山顶,冷风绕过茂密竹林穿隙而过,搅得林间沙沙作响,太乙拉着邪神站在木篱门前,遥遥望着院中众人,竟莫名的有些却步。
父神此刻正老神在在的与管九娘一道坐在石桌前喝茶,太乙见之难免有些愤愤,瞅他们这副你侬我侬的腻歪样。很难想象前不久两人还闹得要死要活。
两人身后依次站着西门豹白逸尘与九儿,太乙匆匆自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视线仍不自觉的停顿到西门豹的脸上。
仿佛察觉到太乙视线的停驻,西门豹虽没有抬头,但粉嫩唇瓣却不着痕迹的弯了一弯,太乙不由心中大乐,想必西门豹等人先来一步也并没有闲着就是了。
满心欢喜得本欲上前,谁料邪神却恰在此时拖了她一把,太乙不明就里得回头望去。刚好瞥见他身后有一队仆从正半低着头颅快步行来。
来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仆役,且个个手里皆捧着个偌大的银盘,盘上又皆以大红锦缎端正盖着。缎面下头鼓鼓囊囊的也不知盘里到底装了什么。
太乙本能蹙眉。这山陡岭峻密林幽深的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跑出这么一大群人来,趁着她愣神的机会,这一队人已然分成两路陆续走进院子。
到底是训练有素,虽然原本就不大的院子瞬间就被占得满满噔噔,但整个过程除了细碎的脚步摩擦外几乎鸦雀无声,眼瞅着门外还候着一大排捧着银盘的仆役挤不进去。早前站着院中的仆役竟齐刷刷的掀起了罩在银盘上的红绸。
寒蚕鲛珠、天材地宝、玉如意、檀木梳、委禽雁礼、鹤酒茶饼,这般一盘盘的望下去,识得的,不识得的,略有耳闻的。前所未见的,直将太乙看得是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内院的展示完毕,便尽数躬身退到一侧,自有早就侯在外院的仆役再陆续捧着银盘轮番上阵,太乙啧舌之余,不禁回头向邪神望去,普通凡人别说闯过这片迷幻竹林,恐怕连这山头也爬不上来吧!
万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愣神的功夫,邪神的身后便又多出一个老熟人来。
红发赤眼,面容模糊,整个人藏在一无比硕大的黑斗篷之中,影影绰绰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这般鲜明的特点,太乙实在想忘记都难。
“赤眼,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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