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瞒着,青萍地性子我知道,若是廖前辈能够保住她和孩儿的性命,又能让我们的孩儿平安康健,她或者还肯委曲求全,若是她知道真相,首先是绝对不肯生下孩儿,让我们的骨肉生来剧毒缠身,缠绵病榻,受尽苦楚,其次是绝对不肯牺牲孩儿地性命换取自身的平安,以她倔强的性子,一定是宁肯立时死了,也不会接受仇敌的援手,只有瞒着她不让她知道,才能让她全力配合廖前辈解毒。 ”
平烟闻言默然,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青萍小姐性情刚烈,我素来都有耳闻,若是日后她知道你隐瞒真相,只怕不肯原谅你,与其你们夫妻他日生出嫌隙,还不如现在就坦诚相告,青萍小姐与你情比金坚,生死不负,总不能为了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便不顾及你们夫妻二人的生死,更何况还有绿绮小姐谆谆善诱,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
杨宁心知平烟说的是金玉良言,青萍地性子他了若指掌,外柔内刚,最恨别人欺骗自己,若是日后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怕是一生一世都不肯原谅自己,可是他却不能如平烟所说一般坦诚不讳,只因他不能容许有半分失去青萍的可能,只要隐瞒青萍如何解毒的真相,只要青萍身上的相思绝毒彻底解除,即便是失去了两人的骨肉,即便是一生一世再也没有子嗣,即便是青萍终生都不肯原谅自己,他也无怨无悔,只要能够看到青萍健康平安地活在世上,他就心满意足。 想到此处,杨宁的面容上不知不觉地浮现出一缕笑容,若是旁人看见,多半只觉得这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惟有平烟,却从那阳光一般灿烂地笑容中看到无限地悲怆凄凉,一声长叹,平烟终于放弃劝说杨宁的努力,暗自发下誓言,无论如何都要成全杨宁地心愿。 护送青萍到大鲜卑山擎天宫,彻底解除青萍身上的相思绝毒,在平烟地心底,第一次完全淡忘了成为翠湖宗主的执念。
老古站在院门处,怔怔望着那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一个婀娜多姿,一个挺直如松,同样的脱俗出尘。 同样的冰冷高傲,这一男一女,虽然还是如此年轻,却已经是四大宗师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当真令人又羡又妒,更让老古心中震撼的是,杨宁和平烟之间的距离居然只有半尺之遥。
每一个修习过上乘武功地人,对于距离都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视。 随着武功的修为增进,这个距离也会渐渐缩短,饶是如此,一旦有人侵入这段距离之内,都会令其生出戒备警惕之心。 除非是极其亲密信任之人,是没有人会容许其他人随便近身的,这对年轻男女,出身于世代为敌的宗派。 彼此之间有着不能化解的仇恨,可是在这一刻,老古却能够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张力,那种绝无仅有的信任和倚重。
功聚于足,老古故意放重了脚步,以便提醒两人自己地到来,走到两人背后丈许距离的位置,正想继续前进。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扑面而立,直觉汗毛倒竖,老古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躬身一揖,冷淡而恭敬地道:“平仙子,帝尊,主上命我来转告两位一个消息。 ”
杨宁并未回头,冷漠疏离的气息流露出拒绝的意味。 似乎对老古带来地消息丝毫不感兴趣。 平烟却毕竟多几分世故,转过身来含笑问道:“廖前辈特意令古老前来相告。 想必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吧?”
老古微笑道:“正是如此,平仙子想必也听说过江宁唐家的水军在赤壁旦夕枕戈,巴陵郡一夕数惊,虽然滇王殿下维护之心甚为坚定,但是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岳阳实在不便于青萍小姐将养身体,若是想要离开岳阳,暂避刀兵,别说青萍小姐现在体质荏弱,不便移动,即便是能够离开,连累了滇王殿下,只怕帝尊子和青萍小姐也不能全然安心吧?不过就在片刻之前,老奴得到了讯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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