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她心中有些犹疑,虽然知道杨宁不谙世故,却依旧忍不住向他询问,原本也不指望杨宁回答,岂料杨宁沉默半晌后,低声道:“他的内功心法乃是青城一派地路数。 极为精纯,比周宋两人胜过十倍,显然也是嫡派传人,可是如今这般潦倒,又和同门中人相见不相识,多半是有些蹊跷的,若是迫他出手,当然会有麻烦。 不过凭你我之力,自然可以解决。 姐姐,我知道你的性子,今日的事情既然插了手,就定要了结得一干二净。 不能留下任何后患,不许我出手,就是提防日后再生变故,否则你心中牵挂。 反而会走得不开心,你尽管放手施为吧,我断然不会让你地一番苦心白费就是。 ”
青萍心中一宽,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可以成为自己的倚靠,心中原本的决断不仅有了些动摇,但是此时此刻,却也无暇多想,回过身来看向乔长陵。 嫣然道:“乔公子想要向阿宁挑战,原本也是理所当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只是我的性子却与别人不同,婚约是我要退地,与阿宁无关。 这最后一场自然应该由我担待。 乔大公子,父母所订下的婚约是否有效。 就看你我的一战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乔长陵微微一愣,摇头道:“小姐此言差矣,你身体娇弱,又有寒疾在身,岂可动武过招,更何况那小子既然有胆子诱骗良家女子,莫非没有承担的勇气么?”
青萍冷笑道:“乔大公子,你也未免太看轻女子了,是我要与阿宁远走高飞,他何曾诱骗过我,不许你向他挑战,不过是因为你们地武功高下悬殊,这一战太不公平,我身子虽弱,百十来招还是可以支撑的,阿宁,拿剑来,也好让这位乔公子领教一下我的剑法,看看我们女子是否真的软弱可欺。 ”
杨宁差点要翻个白眼,别说是比武过招,以青萍现在地身体,就是拿着几斤重地宝剑片刻,都会气喘吁吁,也不知道青萍在使什么手段,杨宁下意识地配合道:“姐姐,你若是再舞刀弄剑,定会加重病情的,这一阵就让我迎战吧,我决不会让姐姐嫁给这样地恶人。 ”
乔长陵不禁默然,从青萍和杨宁交谈地语气中,他原本就有的怀疑越发扩大了,总觉得他们似乎不像是真正的情侣,如果司马小姐真的倾心于这个看起来稚嫩软弱的少年,自然要斩尽杀绝,免得留下无穷后患,若是自己误会了,杀了这个少年,反而会造成不可弥补地遗憾,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和司马小姐过招,向心爱的女子动刀动剑,实在不是大丈夫的作为。 想到此处,他瞥了司马筱一眼,道:“二叔,您不劝劝萏妹么,何必为了一个无权无勇的小子坏了大好姻缘呢?”
司马筱闻言暗自苦笑,自始至终他都在暗中观察这个冒充自己侄女地女子,只觉得若非自己是司马萏的叔父,只怕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就连梅花春露丸这样的独门伤药,这女子都拿得出来,更是让他怀疑这个女子是有心趟入浑水,和乔长陵等人一样,他也疑心这个女子和翠湖有关,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宽心,翠湖虽然是名门正派,但是有的时候也难以避免“大义灭亲”的手段,梅花山庄一向对翠湖是敬而远之,是否这个女子想要利用今日的恩惠将梅花山庄拉上战车呢?一想到这一点司马筱便觉得芒刺在背,可是却偏偏不能揭破这个女子的身份,否则多半会连累了自己的侄女,现在乔长陵让自己劝解,自己别说无话可说,就是有话可说,难道这个神秘莫测地女子还会听从自己么?
为难了半晌,司马筱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乔长陵怒气上升,正要应允一战,周云箐已经大怒道:“师兄,你难道没有瞧见么?人家一个女子还有如此勇气,你堂堂男子,就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声撒手不管么?这一阵如果你不接下来,便是我上,只是你今后也别说你是我的同门,我周云箐没有你这样的师兄。 ”
宋云武神色尴尬,但是始终不肯拔剑出手,虽然乔家屡战屡败,但是费无拘和厉勇的武功仍然让他心惊胆战,自然不愿结下这样的仇家,周云箐见状一声冷哼,手中拂尘一抖,便要上前出手,却给青萍出言阻住道:“真人且慢,乔大公子的武功应该在你之上,刀剑无眼,若是真人受了什么伤害,叫小妹于心何忍,还是让小妹勉力出手吧。 ”
周云箐摇头道:“司马小姐,你重病未愈,岂可与人交手,我青城一派虽然僻处山野,在江湖上却也赫赫有名,若是漠视小姐带病出战,我青城一派还有何颜面以侠义自居?”
两人争执不下,都要自己上场,宋云武心中恼恨师妹多事,却又不敢真的让她上场,欲要劝阻,却又无话可说,正在为难之际,众人身后却传来一个略显嘶哑地声音道:“周真人,这一场就让在下替司马小姐出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