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使他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判断和感知力。于是在胡乱尝试下,他非但没有把自己喉咙里的石子挖出来,反而让石子在喉咙里陷得更深,一块儿椭圆状的石头,两端甚至已经卡到了他喉咙柔软的壁腔里。
面对这种情况,高志承心中都猛的一震,因为他没有把握用手指直接帮伊万洛夫挖出那枚石子。看着脸色已经涨成一片紫红的伊万洛夫,咬住牙坚持着没有挣扎,努力控制住心脏,让它没有象脱缰的野马般拼命跳动,高志承心如电转,对于这种情况,只有实施“甲状软骨切开手术”,才能挽救伊万洛夫的生命!
想到这里,高志承眼中划过道道精芒,突然暴喝一声:“兄弟,事不宜迟,到现在,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只见高志承在他的军刀上用舌头仔细而又快速的添了一遍,然后又低下头,用情人之间发生亲密接触时才会使用的湿吻,直接让自己的舌头,在伊万洛夫的脖子上来回舔动。直到伊万洛夫的皮肤上舔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印痕后,才终于收回了舌头。
“兄弟,稳住!我不能看着你活活憋死,只有冒险一试了!你活,我活,你死,我这条命赔给你!”
听着高志承犹如鼓点般直击人心的话语,已经憋得两眼翻白,眼看着就要生生晕厥过去的伊万洛夫,忽然从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死命的撑着没有剧烈挣扎,让自己的身体,依然保持着相对平稳的状态,狠狠的眨了眨眼睛。
几乎同时,高志承手中足足三十多厘米长,将近一公斤重的格斗军刀,也落到了他用舌头和口水,进行了简单原始消毒的位置上,刀锋微动,刀光一闪,高志承直接在伊万洛夫的脖子上切开了一条一英寸长的口子。
格斗军刀刚刚从伊万洛夫的脖子上割开切口,伊万洛夫肺叶中已经憋到极限的闷气,就猛然从切口处喷出来,炽热的气流一遇到外界零度一下的空气,立刻就化成了一团白雾,而已经陷入半晕迷状态的伊万洛夫,脸上扬起了一丝痛楚与快乐并存的表情。
“嗖!”
就这个时候,一发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流弹,打中岩石后,又反弹回来,紧擦着高志承的脸庞飞过,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面对这种依然可以致命的流弹,高志承仍然稳稳的坐那里,他整个人就像是铁打的,就连颤都没有颤上一下。
高志承用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在伊万洛夫喉咙上的切口两侧施压,用这种方法,为他勉强撑出一个呼吸口来。接着,高志承掏出衣兜里面的一杆笔,用嘴和一只手配合,把笔帽取下来放在地上,然后用格斗军刀一刀跺去笔帽的尾端,这样笔帽就形成了一个空心的圆柱体。
拾起这个一边带着锋利的毛碴,能够轻易划破皮肤的空心笔帽,高志承把它直接丢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用这个笔帽压住自己的舌头,用这种方法,强迫自己的口腔迅速分泌出很多的口水,直至将整个笔帽,里里外外都用自己的口水“泡”了一遍。
“呸!”
高志承吐出了在嘴里混合着地上的泥土和口腔被划破流出的红色血水,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后,又将笔帽放回了嘴里。来来回回几次,直到空心的笔帽被他在嘴里彻底的“清洗”干净后,他将那个沾着他的口水,还有划破的舌尖上流淌出来的鲜血的笔帽,举到了伊万洛夫面前。
“放心……”舌头被笔帽尾部锋利的毛碴划破,说话已经有点不流利了,可是这个时候,高志承的声音仍然很温柔,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兄弟我还是处 男 一个,既没有艾滋病,也没有什么能通过血液传染的乱七八糟的病,嘿嘿……不过我没有晚上刷牙的习惯,口水有点臭倒是真的哦!”
高志承一边说,一边将空心笔帽拥有光滑边缘的头部,轻轻送进了伊万洛夫喉咙上的切口里,就是以这颗笔帽为支点,高志承终于为伊万洛夫,支撑起一座通向生存与希望的桥梁!
伊万洛夫看着高志承嘴角逸出的一丝红色血痕,他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虽然只是单手,但是他仍然比划出一个雄鹰展翅飞翔的动作。
鹰的翅膀只要没有折断,它就绝不会被蓝天抛弃!
看着高志承对自己扬起了一个大大的憨厚笑容,前所未有的自信突然充斥着伊万洛夫整个心头,他相信,这场面对死神的战争中,他们必胜!因为此时正 插 在他喉咙里的那个笔帽上,有着高志承的血,那种血脉相连,那种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就算是死神,见了也要望而却步!
就在高志承拼尽全力挽救了伊万洛夫生命的时候,在前面两军交火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双方互有死伤。
王牌狙击手“鳄鱼”仍然潜伏在暗处,时刻准备着收割美军士兵的生命。
好消息是,前来支援的美军“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