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嘟起了嘴不乐意了,“那你还不赶紧脱身出来,没的叫我把你拖累了。”
太子笑咪咪道,“这是什么话?我要能挣出来,还等到这时候!我是张天师给小鬼儿迷了,有法力使不出啦。”
锦书哎呀一声捂住了脸,“你没正形儿的,该叫那些臣工们来听听,看臊不死你!”
太子看见她那娇俏模样,欢实得心都扑腾起来,猛然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只差把她揉进身体里去了,嘟嘟囔囔道,“我要在意那些个,活着还有什么劲头?他们还具本上奏呢,说该立太子妃了,以固国本。我讨不讨媳妇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人人肚子里有把算盘,他们就想着把女儿往宫里送,将来好做承恩公。我偏不叫他们得逞,我有自己的计较,瞧瞧我眼下,可不是得着个大宝贝么!”
锦书倚着他,不想说话,就这么腻在一处也够够的了。她看向槛窗外,风吹着石榴树上的叶子沙沙的响,天是日渐暖和起来了,岁月静好,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完满啊。
太子摩挲着她浓密的发,长出一口气,颇有孔夫子喟然而叹的味道,他说,“锦书,我多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他肩头的日月祥纹贴在颊上冷冰冰的,她的胸膛里是温热的,她“嗯”了声,这一应婉转悠扬,直撞在了他心尖儿上。他的胳膊紧了紧,带着哽咽说,“你和皇上怎么样呢?我要是争,又怎么能争得过他去……”
这事就像个梦魇缠绕住他,他深感恐惧,甚至面对着父亲都令他觉得压抑,他没法自在起来。皇帝是个绝对强势的人,他在他面前简直渺小得像粒尘埃,没有功绩,涉世未深,在开国皇帝眼里他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孩子,是众多皇子里的嫡长,按着祖制册立的储君……太子不过十五岁,纵然有勇有谋,到底稍嫌稚嫩。他不敢对皇父使太多手段,随扈的宝楹是他犹豫了好几夜才安排下的,也是无可奈何作出的决定,如今只盼那里能有好消息。
还有前锋营的图里琛,那是他穿开档裤就认识的发小儿,李玉贵那么个精明奴才却打发他回来扫听消息,他第二天一早就使了人来回禀,说万岁爷在路上急坏了,要知道锦书的确切情况。太子长了个心眼子,让他上奏,就说太子摒退左右亲侍汤药,孤男寡女整夜同处一室,虽然对锦书的名声有些妨碍,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两个两情相悦,只要让皇帝死了心,他们最后总能在一起的。
皇帝还有两天就回銮了,回来后横竖有一番动静出来,他是下了狠心了,这关挺过去就是柳暗花明。他等着皇帝大发雷霆,震怒过后无计可施便只得默认,这样就好了,痛过一回能长出铁石心肠,往后泰然处之,他还是君父,自己还是儿臣,父子同朝像从前一样,不伤情分,不伤和气,再齐全不过。
锦书没有太子的顾虑,在她看来她和皇帝远没有到他想像的那种程度。皇帝自律甚严,怎么们为她乱了规矩!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涩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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