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气滞了半天,忽地又吐出一口鲜血,那伤势再压制不住,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慢慢倒在吴天德的身边。朦胧中只听见吴天德一声声焦急地唤着:“仪琳,仪琳。。。。。。。”
仪琳晕厥之际迷迷糊糊地想:“吴大哥怎么地不叫我仪琳妹妹了?他叫我仪琳,好似。。。。。。好似比仪琳妹妹更好听了些呢。。。。。”
昏昏沉沉地,也不知过了多久,仪琳幽幽醒来,乍一醒觉,立即便想:“吴大哥呢,他有没有事?”,忽然感觉口中有甜甜的汁水滴进来,猛地挣开眼,只见天色已昏黄,自已半躺在吴大哥的怀中,他手中正举着半块西瓜,将汁水挤进自已嘴中。
仪琳心口发闷,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掌的伤势发作,她强撑起身子,道:“吴大哥,你。。。。。。你。。。。。。”,忽地想起那瓜田在丛林外十多丈的地方,吴大哥那么重的伤势要用了多大的力气爬出去,取了西瓜再返回来喂给自已吃?抬眼看见那胸口绷带已渗出血来,不由心中一痛,泪珠儿在眼中打转,话声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吴天德见了她伤心模样,轻声哄她道:“傻丫头,吴大哥见你醒来,不知有多高兴,你怎地反而要哭了出来,难道小仪琳是水做的不成?这一天尽见你流泪了,好妹妹,笑一个给吴大哥看看”。
仪琳见他伤势颇重,脸色苍白如同蜡纸,还强作欢颜哄自已开心,不想违逆他的意思,竭力控制自已的情绪,勉强牵起嘴角抿出一个笑脸来,随即扭过头去,两行泪扑蔌蔌地落了下来,她怕吴大哥看见,不敢伸手去拭,任由泪珠儿一颗颗落在襟上。
她扭头之际眼泪已溢出,吴天德故作不知,柔声道:“仪琳模样最是叫人痛惜,你可千万哭不得呀。若是吴大哥一见了你笑,便会高兴好几天,若是一见了你哭。。。。。。”,他故意顿口不说,果然勾起仪琳的好奇心,悄悄拭了拭眼泪,问道:“见了我哭。。。。。。怎样?”
吴天德故意叹气道:“吴大哥一见了你哭,便会伤心好几年!”,仪琳被他逗得忍不住扑嗤一笑,嗔道:“吴大哥尽瞎说,哪有人会一伤心便。。。。。。。便。。。。。”她扭头瞧见吴天德促狭的笑容,恍然悟到他是在哄自已开心,不禁又是害羞又有些欢喜,连忙扭回了头不去看他,有心想说一句话,却痴痴地半晌说不出来,就那么迷迷登登过了半晌,一阵微风吹过,感觉到背上凉意,才忽地警觉,不禁啊地一声叫,返身抱住了身子。
吴天德奇道:“怎么了?”仪琳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眼见吴天德瞧着自已,却再不敢转过身去,好半天才吃吃地道:“我。。。。。。我的衣服。。。。。。”
吴天德恍然大悟,笑了两声,牵动胸口一阵疼痛,不敢再笑出声,但心中却暗暗好笑:在自已那个时代,女子便是穿着三点式在男人眼前晃,也全不当回事,她外袍虽破,里边小衣也极肥大,又不会被人看见什么,怎地羞成这般模样?
他一边躺下,一边道:“刚刚吴大哥去。。。。。摘瓜给你吃,看到瓜棚那儿挂了几件衣裳,等天黑了便去偷了回来换上吧”。
仪琳听见偷字,吃了一惊,忙道:“偷窃是佛门五戒中的第二戒,那可使不得”。吴天德叹道:“这也戒,那也戒,事急从权有何不可?佛门怎么那么多戒持?”
仪琳道:“佛门五戒,是佛门四众弟子的基本戒,不论出家在家皆应遵守的。五戒是不得杀生、不得偷盗、不得邪淫、不得。。。。。。”,她说到这里忽地想起自已已经破了一戒了,不禁心中大羞,吴天德半闭着眼睛听着,忽见她闭口不言,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心想:“这小丫头莫不是读书偷懒,忘记了吧?”
仪琳心中怦怦乱跳,不断地对自已说:“我那是在救人,何况吴大哥又不知道。。。。。。”,又想吴大哥又不是佛祖,难道他不知道便不算犯戒了不成?
吴天德见她怔怔出神,只当她真的背不出来,为免她难堪,忙笑道:“呃。。。。。我又不是出家人,五戒听来无趣得很,不如你给我讲讲佛门的故事吧”。
仪琳惊醒过来,听见吴大哥要听故事,不由一怔,她从小到大何曾听人讲过故事,想了半晌才想起师父对师姐妹讲过一部天竺高僧写的《百喻经》中,记载了许多故事,仔细想来竟有一位大将军的故事,忙对吴天德道:“佛家有好多故事,我从一位高僧的旅行日记中见过一则故事,讲给吴大哥听吧”。
吴天德点头称好,仪琳想了一想,缓缓道:“据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那个国家有一位大将军,立下了好多功劳。后来,新的国王登位,他妨恨那位大将军在百姓心目中比自已还有威望,就找个借口将那个大将军杀了”。
吴天德嘿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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