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下,斜着眼睛望着费彬道:“嵩山武馆什么时候替朝廷担负起擒凶拿贼的责任了?曾捕头,我看他们的权力大得很呐,我们锦衣卫拿了人还要送去镇抚司审问,区区一个嵩山武馆竟然集拿人、讼狱、生杀大权于一身,了不起呀了不起”。
大嵩阳手费彬本想息事宁人,被他一番调侃,忍不住箕张双手,若是功力仍在,早已忍不住冲上去一掌拍死这个狗官。
瞧他那副模样,吴天德忍不住呵呵笑道:“你扎撒着手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看相的。不过呢,我听人说手小抓宝、手大抓草,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比你小多了?难怪我是官你是民”。说着举起蒲扇般的大巴掌给他看。
堂下各门各派知道是官府抓人下了迷药,自已并无性命之忧,早都放下心来,见了这位锦衣卫千户大人这么耍宝,有的已禁不住笑出声来,仪琳咬着唇忍笑,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丁勉身为左冷禅的二师弟,不禁为师门名誉抗声道:“嵩山剑派虽为一方武馆,弟子们平素里铲奸除恶,上为朝廷分忧,下造福一方百姓,武功艺业上,更隐隐执当今武林牛耳,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谁不敬仰?我看将军虽是朝廷中人,也有一身极好的武功,何必如此嘲讽我武林中人?”
吴天德听了摸着下巴笑道:“哦?这么说你们嵩山派倒是急公好义,替天行道了?”,吴天德立起身,走到厅内正中。那里摆了五张檀香木的椅子,是为五岳剑派掌门准备的,吴天德一屁股坐到正中,向刘正风一笑道:“刘参将请坐”。他叫刘正风时只叫他官职,正是时时提醒嵩山众人,刘正风已是朝廷记录在档的官员,今后若想对他不利,总要想想后果。
扭头又向丁勉森然一笑道:“本官这里正有一桩公案,苦主惨遭灭门,全家上下百余口被杀个干净、房子被人一把火烧个精光,轰动福建一省。此等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恶行,不知嵩山剑派的诸位大英雄以为比之那魔教又如何?不知各位嵩山剑派惩奸除恶、行侠仗义的大豪杰若是见了那杀人凶手又如何?”
众人怦地都心中一跳,纷纷拿眼去看余沧海,有些人已经心中有些惭然:自已整天以维护武林道义自居,为什么今日见到那杀人屠门的余沧海还想上前巴结?还把他当成武林同道中人?自已真的在维护武林正义?
吴天德嘿嘿笑道:“刘正风不曾做过半点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只因结交了一个魔教中人,你们就喊打喊杀,千里迢迢巴巴地赶来,恨不得杀了人家全家而后快,现在有这么一个真真正正杀人放火的大恶人摆在这里,如何不杀?”
天门道人此时已经醒来,被岳不群扶了在一张椅上坐下,只是胸中起伏,气息不匀,听了吴天德的质问,忍不住出口道:“青城派是薪火相传几百年的名门正派,不是邪魔外道”。
这话一出口老道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已一个嘴巴,吴天德一直说那大恶人,却不曾说出是谁。虽然人人都知道指的是谁,偏偏这层窗户纸就是不曾揭破,自已竟然嘴快说了出来,还真是祸从口出。
吴天德击掌道:“妙哉,原来天门道长也知道这大恶人是谁。如此行径还算不得邪魔外道么,是了,所谓邪魔外道原来不是看他的行为,而是看你们各位武林高人,你们说他是他不是也是了,你们说他不是那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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