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本来候在门口的黑衣人看那通红的火舌如同一条条凶残的毒蛇包围了禅房,火势熊熊足足烧了大半个时辰,都估摸着在内的两人是绝无生路的,随后听到祁潜的侍卫们奔来的马蹄纷沓声,便急忙溜之大吉。
侍卫们是见到空中绽开的烟雾弹赶来的,到了鸡鸣寺,却见一群和尚乱着救火,火势渐微,这一溜儿的禅房早就烧得屋梁颓落,到处是冒着黑烟的残垣断壁乃至焦木堆,心里都沉了下去:完了!殿下若在里面,定是凶多吉少了!那他们这些人就项上人头不保了!
尽管心知希望渺茫,侍卫们还是奋力在焦木堆里扒拉着,活要见人,死总要见尸吧。
却在此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我们在这里!……”
侍卫们全部撒腿拥了过去,终于在那发出声音的焦木残壁找到了秦王殿下和惯常和殿下形影不离的贾公子。
虽然殿下和贾公子的脸都被烟熏得发黑,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衣服不整,俱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可是,万幸的是,他们都没有受一点伤,这都要得亏那个他们藏身的大水缸,叫侍卫们惊喜不已: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脖子上的脑袋总算是抱住了。
侍卫们见殿□上只着内穿的雪白中衣,还是湿漉漉地,便马上递过来一大张棉毯好叫殿下裹身,免得着了风寒。
祁潜接过棉毯,将贾环从头到脚保住,然后抱起他,迈开长腿往外走,一边问侍卫:“有马车吗?”
侍卫们忙说:“有有有,殿下那边请。”他们敢说当时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要将殿下的尸首拉回来才准备的马车吗?
祁潜抱着贾环上了马车。
这马车内的空间十分宽大,紫檀木的床榻上设着靠枕炕桌等物,还有被褥,祁潜在一个小柜子里面翻出两身衣物,转头对贾环说:“还愣着干嘛,快换上!”
贾环虽然很难为情,但是,实际的情况容不得他过多犹豫忸怩,只得飞快地脱下湿漉漉的衣服,然后趁着祁潜还在换衣服的时机光着身子钻进了被褥之中,探出一只手将祁潜拿给他的衣服捞进了被子,在被子里不慌不忙地穿,同时正大光明地欣赏祁潜换衣。
于是,祁潜又吃亏了,不光眼福没享到,反而被被子里藏着的小家伙看光了,最后落个了“身材还不错”的评价。
贾环慢吞吞地在被子里穿好了衣服,才蹭了出来,祁潜好笑地看着裹在自己的衣服里显得肩膀长袖子唱下摆长反正哪里都长的贾环,先用雪白的布巾子给他擦了擦头发,又蹲下去,亲自给贾环理了理衣服,将多出来的宽大衣服边帮他卷起来,心里满溢着宠溺和柔情。
这样微妙的情意,机灵的贾环岂能不察觉的?再一回想着方才的亲密旖旎,亦是越发地心旌摇荡起来。
此时,外面护行的侍卫首领敲了敲车窗,说:“殿下,深夜赶路,怕那帮贼子得到消息再行对殿下不利,不若在此地暂时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启程返回扬州。”
祁潜站起身来,答了一声:“好,你赶紧去安排。”
祁潜复又垂下眼眸望着贾环,说:“今晚上我们住一间房吧,万一有贼人偷袭,怕你不能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擦枪走火神马滴,比h还要难写啊有木有?憋了昨天一晚上啊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