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参透了带着农场混异界!可不是吗?他来扬州,原来是为了筹集赈灾款而来!”
能博得官场大鳄,前朝探花林大人的真心褒扬之语,贾环心下也微感得意,不禁又说:“那就难怪他不发通告,微服秘行了!原是怕打草惊蛇,因为这边的官吏平素都得了盐商们的好处,定是要帮着盐商们对抗朝廷,不肯痛痛快快筹出这赈灾的银子!”
林如海颔首道:“是啊,商人嘛,无利不起早,盐商们宁可拿去贿赂官员,也绝不愿意多花一文钱去施舍灾民。秦王纵然威重严苛,这一桩差事却是难办呢。”
贾环有些神往地说:“惩治贪官污吏,杀富济贫,还是打着朝廷的名义!可惜我没有官职,不然真想真身参与到这一场硬仗中去,也出一把力才好!姑父你不知道,我送林姐姐过来的时候,路过那水患的省市,看着灾民流离失所,只觉得心有恻恻。现在眼看着严冬将至,灾民们再不能好生安置,必是饿殍遍地啊!”说到这后面的一段话,贾环的口气中满是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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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寒风冷冽中,扬州知府吴志洲领着一众头戴官帽、身着官服的扬州大小官员们在装点一新的接官厅外守候着,焦灼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门外。
门外的通道上铺着长长的红色地毡,与驿道相连接。
几位官员挨不住寒风寒气,在下面嘀咕着:“怎么秦王还没有到?都等了三四个时辰了。”
“还是林大人安逸,就在府衙大堂里坐着,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等,咱们就倒霉了,被这风刀子吹得脑仁儿都疼了!”
“人家林大人是病着呢,你不知道吗?且说这风凉话!”
众人正等得五心烦躁,忽见一队衙役急匆匆赶来,先行了礼,向吴知府禀报道:“吴大人!王爷已经到了!”
众位官员俱是惊慌,道:“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衙役道:“小的也不知道,也许是王爷没走这一条驿道,从什么小道过去的吧。总之,王爷人现在已经在府衙里了,正等着诸位大人呢!”
一时间诸官乱作一团,“备马!”“备轿!”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边,秦王和恰在府衙内等候的林如海遇了个对着,坐定之后,秦王接过林如海呈上的手本,问道:“你就是扬州巡盐御史林海?”
林如海行了跪拜之礼后,颤颤巍巍地被贾环搀扶了起来,道:“回王爷,下官正是扬州巡盐御史林海。”
秦王的目光扫到了贾环的身上,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林如海说:“这是下官的外甥,因为下官病体孱弱,故而小甥一直陪伴下官左右,时刻不离。不意王爷提前驾到,故而小甥未来得及回避,请王爷恕罪,下官这便令他去内堂候着。”
秦王淡淡地说:“不必了。林大人病体难支,却还强撑着办差,协同小王一起解决民困,精神可嘉,身边有个人陪护着也好。”
林如海忙推一把贾环说:“还不谢王爷恩典?”
贾环便跪谢了秦王,取得了正大光明旁听这一出即将开锣的好戏的资格。
贾环站起来,偷偷地抬眸往上看的时候,恰逢秦王的眸光也扫到了他的身上,贾环似乎看到有一丝笑意飞快地掠过,随即某王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冰山模样。
他这一次倒好像没得脸盲症,居然还记得我特种军医最新章节!贾环在心底下偷笑,不过很快调整回了正常的心态:哼,记不记得都无所谓,小爷三观正,节操杠杠滴有,对有家的男人可是绝无想法!不过,谁叫这混蛋的颜长得这么正,叫我一个外貌协会的会长情何以堪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日,虽是暮秋,却是难得的暖阳,贾环和黛玉一起陪着林如海在后花园的一处开阔之地,一边晒着暖融融的太阳,一边品着香气浅淡却回味悠长的龙葵茶,一边天南地北地神聊。
一会儿,忽见一个门吏奔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老爷,老爷!知府吴大人来了。”
林如海一惊,吴知府这不早不晚地亲自上门却为何事?他马上说:“快将吴大人请入中厅,就说我即刻便来。”
那门吏答应了一声,忙又往回跑,赶去传话去了。
林如海说:“玉儿你先回房。环儿,你扶着我去见这吴知府。”
贾环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着问:“我也要去吗?还有,姑父不换官服吗?”
林如海笑了笑,道:“我和吴知府既有同僚之谊,又是知交一场,他既来了我家,我又在病中,就是穿着这家常衣服也是无碍的。”
贾环便答应着,招呼了两个小厮抬过一张竹椅子来,搀着林如海坐上,自己便随着椅子一路去了中厅。到了门口,贾环又将林如海搀扶了下来,扶着他进了中厅。
吴知府正在林府的中厅内背着手转来转去,一见林如海,便大步走来,关切地说:“如海贤弟,你的气色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可是大有起色啊。”
贾环心想,一见面只问及病情,看来这吴知府的确和姑父交情不浅,而且也不“大人”来“大人”去的打官腔。
见吴知府说话时眼睛却微微一瞟贾环,目光中微带疑问,林如海便先介绍道:“谢志洲贤兄关心。这是我外甥,这段时日幸得他陪着我,诸事才弄得还算停当,志洲贤兄只管说,不必避讳他在场,他人虽小,却还懂事,不会多嘴的。”
吴知府知道林如海无子,又生这一场大病,几乎可以说是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回来,身边有个小辈的亲戚时时刻刻陪侍着也是常有的事,便松了戒心。
随后,林如海又微笑道:“如海此次算是大难不死,现在料是无大碍了。改日若是大好了,定要摆上几桌筵席,备下几杯好酒,感谢志洲贤兄并诸位同僚们。”
吴知府心不在焉地说:“好说,好说,到时候我一定来。哎,我今儿来,是要说一件要紧的事儿。”
林如海忙说:“志洲贤兄请讲。”
吴知府道:“这事儿不得亏我在京城的内兄,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说是秦王领了圣命往咱们扬州这边来,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半个月左右就到咱这地界了。秦王不知为何扣着通告没发,算是秘密过来的,我怎么觉着这事儿有些……”
吴知府没有继续说,原是官场上的话点到为止即可,说多了言多必失。这林如海侵淫宦海多年,也听出意思来了:秦王微服秘行,跑扬州来了,具体来干嘛的不知道,总归不是来请咱几个喝酒的,八成没啥好事。身为地方首要官员的吴知府因为琢磨不透秦王此行的目的,故而来找人商量来了。
吴知府说:“我往日在京城为官的时日浅,对这几位皇子也不甚了了,倒是如海贤弟您只怕之前还见过这秦王吧?”
林如海抬起头来,目光幽远,似在回忆,道:“往日我还在京城为官时倒是见过,那时候秦王还是小孩子呢,可叹他那时不过五六岁的光景,却似小大人一个,一张小脸儿绷得就跟这白瓷茶碗一般,那架势,端得可足了!不过,再怎么尊贵,到底是自小失恃(丧母),唉……”
吴知府忙附和着说:“可不是吗?三岁看老,我听说秦王为人一向端凝严肃,遇事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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