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竟然无一人上前来质问。
拐上二楼便安静多了,此时的楼道里几乎没有别人往来,只在走道左边的一间间‘闺房’里隐约传出叮咚的丝竹之声,根本听不到妓子和客人互动的暧昧声响。
看来这里的每间房都做了很好的隔音设施……以前在玉香坊的时候,施施和厨娘们晚间收拾好餐具和余下的食材,闲下来便坐在后园里听姑娘们工作热情高涨时发出的种种‘吟哦’。
千红姨的耳朵最尖,她能听出那个哼哼得一波三折的是青兰姑娘,这小娘儿平时笑得假,做这事的时候还装得出假嗓儿,也算是本事儿;‘嗯啊’得最尖最亮的是牡丹,她这晚上的客人一准是蛮牛,不然不会这么卖力地叫…床……
施施踩着涂了亮漆的红木地板,打量楼台的一排采光窗子上飘扬的金丝红纱,和窗下镀金的花架子上一盆盆的名贵兰草,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这装修才叫档次啊!去年底玉香坊改造成酒楼的时候,我说要精装一回嘛,春花姐她小小气气的,买个象样的大花瓶子都犹豫再三……”
想到远在舒鸠的春花姐和卓朗夫子一定会为她的‘噩耗’而悲伤,施施歉然地闭上嘴;春杏的心思不在闾坊的装饰陈设上,她一手托着盘子,另一只手每到一个房间窗子边都把窗纱捅个破洞往里偷窥。
施施也学着她的样子闭了一只眼往里瞅,结果对着窗子的都是绣着彩图的屏风,屏风透出的人影有些是在对弈,有的是相对弹唱小曲,根本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的‘动作戏’……
春杏觉得索然无味,“阿施姐,这里没啥看头,我们回去吧!”
“往里面走走,那边有个拐角呢,兴许那边的房间才是――”两只恶趣味的狼女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吃吃闷笑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捧着托盘贼头贼脑地往里走,春杏在前面刚拐过廊角立马停住脚步折回身,施施跟在后面差点碰到她身上,“有人?我们大谱大样地走过去,没啥好怕的!”
“不是啊,那边门口有人……好像是三虎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家啦,阿施姐――”春杏虽然时常莽撞,但是人并不傻,既然三虎在那边门口守着,房里的人一定是……
施施推开春杏伸头一瞧,过道尽头的那间房门口果然站着两个人――阿青和三虎!
刚才还在看别人家的笑话,转眼自己就踩到狗屎!施施冷笑一声,“回家做什么!当家的在这里搂着妓子行乐,我这当夫人的怎么也应该过去凑个趣吧。”
施施仍旧举着托盘,迈着细碎的步子款款而行,春杏咬咬嘴唇,无奈也只得快步跟过去:姬少爷也就是对着阿施姐的时候眉眼弯弯十分良善,一离了阿施姐的视线,轩少爷身上的冷凛气势令她和红云十分地畏惧!这次阿施姐偷着跑到女闾看热闹,她和阿松等侍人未能及时劝阻,回去少不得被轩少爷责罚。
夫差的确就在阿青和三虎守着的‘云阁’里面,他昨日光明正大的驾临湖心园,就打算借今儿这个休沐日,好好地陪陪阿施,可是阿施死脑筋地非要按时去杏林院学医半日,他在慧园里左右无事,便带了侍卫去回春堂找要义饮酒,回春堂的管事说要少爷和整天戴着青铜半面的夜华将军一道去芷芳园了。
吴王恨那两个小子去女闾取乐也不告知他一声,带着侍卫们一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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