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种植避蛇草。”
施施还是不能相信两年千后的文明时代都难培植的赤芝,在这时期已经能人工培植啦?
“这些药……都是石屋里的那位爷爷种的?真是奇迹啊!”
夫差微笑,“这并不是什么神奇之事,国中‘草人’一职是专门候查各处风土植被之兴衰,掌土化之法以物地,相其宜而为之种;灵岩山东麓自古盛产名贵草药,多任草人历年经验得出,这片山地风水绝佳,最宜药物的偏性;方才那位药老正是离职的前任‘草人’,因三年前品鉴车巫新炼的一味丹药时伤了声脉,已不能言语,但是耳朵还是好用的。”
“二十年前,祖父便让人把其它山头上的好药移到此地,果然此处宜其生长,移植过的参类让石老医师试过其药性,比之野生的同年参药性略逊些,但是其它草药无甚曲别,你以后若用此处的山参入药方,要比别处的野参加一成的药量。”
施施呆呆地瞅了一会方方正正郁郁葱葱的药田,才肃正了脸上下打量夫差,“阿轩,我们快要成亲了,至近者莫若夫妻,你实话告诉我,你在吴国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不信一位领闲职的庶支公孙能拥有离姑苏城最近的一条山脉。”
而且阿轩身边环护的都是些来去无影的高手侍卫,要义贵为两城城主,又是他的姨表兄,但是许多时候也表露出为姬轩驱使的姿态。
夫差暗道幸好他临出宫之前换下王袍,穿上便袍、系了平常的玉冠,不然当真露了马脚;他这些日子似乎只看到阿施娇憨柔弱的一面,忘记了她能在身陷楚地女闾之际巧言取得坊主的信任,以过人的机智和手段救自己于泥淖之中,成功地将一家三流妓坊经营成在舒鸠乃至楚国小有名气的高档酒楼。
她不是三言两句好话就能拢络住、拿捏住的无知女子。
“阿施,我……是先王亲点的吴地姬家宗主,还……掌管国中的铸铜业,所以、所以……”
“铸铜业?”这个时期的生活器具和武器还以青铜器为主,姬轩的职位果然重要,可以说掌管着吴国的军事后勤储备,“那么说阿轩在国中也是上大夫的品阶?我去年进做为贡女被范大夫带进吴宫大殿的时候,未曾……看见你?”
“你们越人那日被宣进宫,当是吴王午后宫宴时候吧,能与吴王共用午膳的,只有六名朝中上卿,我并非在这六名权臣之中。”夫差心道:本王可没说谎啊,我真的不是吴国权臣,我是管着权臣滴。
听到姬轩的答案,施施恢复了笑容,“你刚才是给那位爷爷说我可以挖走他种的药材对吗?”
“我是告诉他,你将是姬家的主母,以后这里的一切你随意取用。”
“世人说:‘千畦姜韭,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我们居然有一大片山的药田呢!阿轩,我太高兴了……原来你这么富有!你不要再给官府打工了吧,我们有这片药田,根本不愁生计,可以开药铺开诊堂,带侍卫周游列国,玩遍名山大川……”
夫差大笑起来,“好,以后你开诊堂我种草药,空闲时游历天下,再也不管什么家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