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人妻室应有的温顺贤良、大气容忍,阿施恐怕一点边儿也不沾的,姬轩早就看出施施是个大号醋坛子,成亲之后,恐怕不肯让他再碰到其他女子的。
但是想到施施那份与世无争的淡然,那份天真率性的气质,世上独一份的妩媚可爱,清新得如同春季里满山遍野的白色扶桑花,给人以希望的美好扑面而来,任谁也无法移动看到她笑容时的那种心醉神迷……所以,为她舍弃春光之中的乱红俗艳,是值得的。
更夺魂的是那对亮晶晶地、仿佛秋水长空一般明净的黑眸,他越看就越想永远沉溺其中,永世不愿清醒,他无法想像自己还能再过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她到底有什么好呢?让你我兄弟为她几近反目?”
姬轩蹙眉自言自语道,不待要义回答又自语道,“若是知道她的究竟‘好’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可以代替她的女子,我何苦要这么一个被越人赋予特殊使命的贡女终生相伴?”
马车重新上路,施施靠着坐榻的毯子朝车外看,太阳下山的速度极快,晚霞把半边天染成了金艳艳的红,渐渐的金光淡了,这红色就变得黯而无味起来,施施突然有些腹痛,痛得虽不厉害,却让心里弥漫出想哭的凄凉滋味。
咳,在这种几十里不见人烟的地方,总不能要求三虎停车给她找个疾医来吧,上次在楚界的山中遇到伏击的一幕还时时浮现在脑海,她可不能给姬轩要义他们再添麻烦。
施施弯下身子,下巴抵在膝盖上,左右手互相按揉着手腕上的内关、外关穴,过了一会那种怪怪的腹痛就痛得轻了:兴许是饭食不够温热,伤了肠胃吧。
直到夜晚时分才赶到一座城池,城门已经关闭了,施施看不清城门上方那两个篆字写的是什么,便打了个呵欠和春杏一样戴上遮面的黑纱斗笠,准备随时接受城防兵打开车门检查。
但是前面的马车的两位少爷并没下车与城防兵交涉,只是在城楼上的卫兵大叫了声下面来的是‘什么人’之后,要义的手伸出车窗,把一个金牌之类的东西随意一掷,就丢到城楼上一个哨兵的怀里。
那人只见金光一闪,立马把东西捉在手心,看了两眼便大惊失色地去禀报今晚当值的军官。
过了一刻,城门吱呀呀地打开,当值的城防军官带着几名手下躬身叉手行礼,“恭迎义信君殿下!”
要义探出头让兵士们免礼,马蹄得得、角铃叮当,一队人马进了吴地南部的这座较老的城池,城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
施施和春杏面面相觑:原来要义的身份比轩公孙要高些呢,须知‘殿下’这两个字是大周王子或是诸侯君主才能匹配的尊称。
要氏在本城也有设的酒楼馆驿,阿青在前面带路,直接把人马带到城中地带的回春堂驿舍,驿舍管事早就接到要公子的飞鸟传书,一干员工正在门厅里焦急地等候,见主子的马车到了,赶紧上前帮着牵马。
该带路的带路,该送膳的送膳,一刻钟的功夫,上百人的一队人马极快地被安置到后园的几十个客房,无一人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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