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
丽春还未向三虎介绍完自己,被春杏用力推到一边,“妹你个头啊,你明明比三虎哥大许多岁!”
春杏一身护院师傅的男装,倒是显得清爽俏丽,比其他女人多了一分亮眼之处;她冲三虎一抱拳,“小妹春杏,以后虎哥在酒楼有俺罩着!谁敢欺你,我定饶不了她!”
“呃……多谢春杏姑娘好意。”三虎愣愣地抱拳回了个礼,头一回有人主动护着他,还是一位十四五岁的丫头片子,三虎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绯红。
施施掩口偷笑了一会,才清了清嗓子给他俩解围,“好啦,大伙都静一静!明天午后卓大师和春花姐就能回来了!当家的新婚大喜,我们是不是该把酒楼打理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好趁当家的喜庆劲上多讨赏钱啊?”
“是――讨赏钱――”
“好!大家分头行动,乐班的姐姐们排排喜庆的曲子;膳房里的饔人和厨娘们整理好食材,把所有的厨具都抹出亮光来;跑堂的美女们把各自负责的雅室门窗擦洗一下,换换花瓶里的清水;春杏记着明天早上去后巷子折些扶桑、桃李之类的鲜花来插瓶,其余的护院大哥……咦,怎么少了一个?”
一位护院答道,“回金管事,白樱姑娘刚才出门,说是城主大人请她去河上赏春景,陈护院驾着马车送白樱姑娘去了。”
“骚货,自己赶到门上贱卖皮肉……”海棠嘀咕着低声咒骂白樱。
施施这才发现白樱不在楼厅里,心里略有不快,但是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就说这些,都散了去做事吧。”
阿青和三虎抹着冷汗回到膳房,经过刚才那一出,他们恐怕这辈子都觉得膳房里的烟油子味远远胜过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好闻。
施施拿着木板子和漆笔来到膳房,对着余下的食材记录明天需要补充的东西,王大饔念着货品名称,施施逐个在板子上记着。
“金贵哥!不好了金贵哥!”
晴儿一进后园子门就扯开嗓子叫,施施从膳房里探出头来问,“怎么啦?外面进来一群狼?”
晴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狼,是城防士兵!说是――来酒楼捉拿吴国的……细作!”
施施背后闪过一阵冷意,迅速和阿青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从后墙逃走,阿青和三虎知道留下来反而连累到施施,便不再迟疑,两人撕下围裙快步向园子后墙跑去。
“喂,你们两个干嘛去?”
是春杏的声音,施施也顾不得那许多,快步向前楼厅跑,还未出后园门便遇上一队披甲持刀侍卫。
“几位爷,怕是误会了吧,敝坊规规矩矩地做生意,怎会有吴国来的探子?请各位爷到楼上喝杯水酒……”
“金管事。”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从侍卫后面走出来,施施认出他是城主大人时常带在身边的属下,刚要打招呼,却被那人颇有意味的眼神盯着浑不自在。
“当真是看走眼了,金管事居然是位千娇百媚的吴地小娘子?来人,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