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太适合穿这种深色的衣服,记得从前见过的义公子总是一身白衫如雪,衣襟上或绘竹枝或绣鹤梅,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银白色,配上他俊美到距离感十足的外形,令见到他的人不免自惭形秽。
此刻这张苍白瘦削的脸上,漆黑如墨的眸子怔怔地盯着施施,目光深沉而专注;他不主动开口,施施却耐不住了,趁姬轩不在发发牢骚,“义少爷,您向来是个冷静的人,怎么也跟着头脑发热的轩公孙做出冲动的事儿!这般冒冒失失地潜入楚界,若是被人探得你们的真实身份,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要义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孩子气的委屈,“冷静?自齐国回到吴界之后,我得到的第一线报居然是你被人掳掠!这心里便是着火一样的难受……在我的地盘上,居然不能保你平安无恙,我——”
他深吸了口气,平定一下热辣辣的心绪,“前儿早上就得到你在楚地女闾的消息,我想着早来一刻救你,你便能少受一分苦楚,只是阿轩得到你的下落之后,也非要跟着一起来,既然轩弟要来,我便得做一些周密的安排……所以直到今天午时一干人才分批赶到舒鸠城。”
施施听到‘一干人’几个字,知道尚有高手在暗处护着要义和姬轩,心里先定了三分,她不直视要义那双凤眼中的莹莹亮光,自欺欺人地装做不懂其中的情意;施施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话题道,“你们是怎样查出我被贼人掳到楚地的?”
要义见施施避开他的视线,暗暗苦笑一声,“你出城当日,夜华将军查得那天只有伍家的马车出了北城门,阿青带几人理所应当地向城北的官道、山道追踪,追了一日找不到一丝你们的踪迹,才知中了伍家的迷踪之计,于是返回堂里请黄伯加派人手多方追查。”
“带你出城的那两名伍家卒子着实狡猾!他们在姑苏城外盘桓了数月才跟着归国的大军回到姑苏,阿青他们不等这两人回伍府交待差事便将他俩暗中拿下,用了些方法逼他们说出你的下落。”
要义说到这里,想起伍子胥的那两名手下着实硬骨气,各种刑具都用上了,两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就是不肯开口,黄伯无奈之下把其中一人的妻儿弄来,当着那人的面杀死他的妇人,那人还不肯招供,在要杀他幼子之时,他才开口供认一切都是伍封将军指使的,在回春堂外劫走的那名小女子已被他们卖到楚国舒鸠城的妓院!
当时得到这些供词,几天未眠的要义险些晕死过去,他一想到白璧无瑕、娇娇弱弱的小阿施竟然被歹毒的伍氏父子卖到肮脏的烟花之地,以阿施的刚烈性子,沦落到那种境地不知还有没有没小命在……
一向与世无争的要义恨不得立时带人冲进伍府,把伍家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要义临来舒鸠城是打算着:无论阿施变成何等样子,他都不会嫌弃,依旧会如从前那般珍惜她,求娶她做自己的正妻;没想到表弟姬轩他、他居然也抱着同样的心思……
令他俩哭笑不得的是,让他们日夜忧心的阿施,在楚地的妓院不但没吃什么苦,还扮成少年模样在妓院里混得风生水起,又是办花魁大赛,又是结交达官贵人,硬生生把男人寻花问柳的女闾改造成一家口碑不错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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