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得震天响!
还没晴儿过去开门,坊门就砰地开了!施施拉着白樱嗖地躲到偏厅的门后面,从门缝隙里小心地往外瞧;白樱不知道想到什么好事,一张小脸兴奋得涨红。
熊春花看到闯进来的男人身穿大周常见的黑色麻衣,貌似哪位贵人府上的侍从,不由得柳眉一竖,‘他nn的,老娘现在混得连狗的气都要吃么?!’
这句粗话嘣到嘴边又被她咽下,春花姐偷瞧了一眼身边的卓朗,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迈着扭个扭个的小碎步迎向闯进来的黑衣侍从,“两位爷,这么着急闯进敝坊所为何事?”
侍从并不答话,从他们俩身后走进一位中年男人,两手一叉向熊春花微笑道,“春大家一向可好?”
熊春花认得这中年人是城主大人府上的管家,以前也曾来坊里点过几次海棠的牌子,算得上是玉香坊的老玉顾,“哟!是潘管家大驾光临呐,现在可不是馆坊开门迎客的时间,潘管家来得早了一点……”
潘管家抬头瞧瞧楼厅里还有一位玉楼临风的中年儒士,压低了声音,“春大家,借一步说话。”
熊春花摇摇头,“但说无妨,这位卓老爷便是我玉香坊的东家,有关玉香坊的大小事,总得报与东家知晓的。”
潘管家倒是从来未听说玉香坊的后台是何方高人,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卓朗一眼,他现在也无暇打听别人家的事,便向卓朗略一拱手,“城主大人听闻当年走失的一名庶女流落在玉香坊中,特遣在下来接小姐回府。”
“走失?”知晓含香身世的施施听到潘管家的话,不免一阵恶寒,明明是城主大人当年怕他那位母族强势的夫人生气,把含香母女驱逐出家门的好吧?
可是,他现在为什么又敢接含香回家了呢?难道他老婆娘家失势了?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熊春花的眼中,她做了个请潘管家入座的手势,叫晴儿过来奉茶。
卓朗坐了主座,潘管家也不客气,大喇喇地与卓大师相对而坐,“是这样的,你们坊里的千红娘子今天一早在府衙门口求见城主大人,说含香姑娘是城主大人的亲骨肉,城主大人细细回想,那晚在花魁大赛上见到含香姑娘的面容,的确是与城主大人的嫡女有七分相像,所以――”
说到这里他鹰眼微微眯起,“城主大人听千红娘子说含香小姐尚是清白之身,也就不再怪罪玉香坊主逼良为娼之过,只让在下把小姐接回府园了事。”
这番话说得熊春花俏脸发青:合算她五年前收留衣衫褴褛、无家可居的含香母女住在玉香坊衣食无缺,倒成了逼良为娼的罪人了!潘管家这一个罪名发落下来,连含香的赎身银子都不必付了,她熊春花还得感激城主大人未治她的罪不成?!
熊春花按捺住怒火,“潘管家说的这些话奴家可当不起!五年前,千红带着女儿被夫家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她母女二人饥寒难耐之时,也曾去城主府衙求见过城主大人,只可惜……”
“事关城主大人的家事,奴家一外外人,自是不敢妄议!千红母女投奔我玉香坊的时候,是签了卖身契的,自愿在我坊中为奴,不然我熊春花为何养白白养她们许多年?奴家开的营生是闾坊,又不是接济穷人的义善堂!”
“你?!”潘管家不知道一直坐在对面冷眼以对的中年文士是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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