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躲不掉了,只好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嗻——”,然后小跑着先冲进门厅,心里只盼着范大白眼狼不会注意到她。
果然,她在楼梯拐角处往下偷看的时候,范蠡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卓朗大师身上,似乎是在向他请教某个精神领域的难题,真的是没再往她这边瞧一眼。
施施悄悄松了口气,她易了容,又打扮成现在这等猥琐模样,就算施夷光的亲爹走个对面也未必能认出来吧,何况范蠡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西施会被伍子胥的人弄到楚国卖入娼门!
城主大人已经坐在单独给他备下的雅间里,四位服务生拨出两位来专门服侍他一人,看得出城主大人也对身穿旗袍的服务小姐很感兴趣,施施望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城主大人的一只大手很‘体贴’地暖在服务小姐旗袍开衩的地方。
熊春花把六位贵宾评委安置在舞台一边的坐位上,一一做了介绍之后,几位贵宾相对行礼寒喧一阵子才先后落了座。
因为陶朱少爷是和斗家三少一起来的,所以另加了一个毡榻在斗少爷的边上,熊春花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便委婉地向斗少爷说明只准备了六位评委打分的工具。
斗家三少还未说什么,范蠡微笑着解释道,他是偶然在路上与斗少爷重逢,应斗少爷之邀来观赏花魁大赛,绝对没有扰乱比赛拟定程序的意思。
熊春花松了口气,刚才听说巫女堂的后台是斗氏,她便觉得有些乱了阵脚,再加上斗三少爷带来的这位黑衣男子相貌堂堂,举止之间自有一种无法言述的威严和气势,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看得出这位陶朱爷来头也是很不一般。
晴儿把施施写好的一把竹签抱过来,六位评委面前一人放了一支,贵宾们好奇地打开竹卷,只见竹签上写着从五官、身段、仪态、妆容、服饰、才艺等几个方面的打分标准,满分为十分,最低分为五分,评委每次为选手打分之后要说明理由,以现公正公平公开……
斗允文看着那支小字写得密密麻麻的竹签哈哈大笑:“玉香坊的当家人当真是个妙人儿,连这等细节都想得周全、做得巧妙!”
范蠡这次化名赶来楚国,是因父母的祭日已到,他一方面来故乡祭拜父母,另一方面奉越王勾践之命联系楚国几位上大夫,以图私下里结成战术联盟。
昨天正巧在官道上碰到幼年时的好友斗允文,听说他要来舒鸠城参加一桩有趣的赛事,范蠡正想通过斗允文引见斗家家主,于是便随斗三公子一起来舒鸠城了。
听到斗允文这声感概,范蠡意外地望向满面紧张的熊春花,他总觉得凭眼前这个看似平庸的娼家女子,根本不可能想出这么一出别出心裁的花间赛事,难道是斗三身边这位卓夫子为她做的谋划?
范蠡这般猜度着,但是他向来沉稳,听到斗三的话,不置可否地回之一笑。
熊春花待贵宾们坐好,让丫头们送上糕点和热茶,就一扭身子去找施施去了。
施施正在舞台一角的小门前站着,催促第一个上场的怡红阁红牌秋葵姑娘做好上场的准备,熊春花捂着胸口跑到施施面前,“如何?如何?”
施施安慰地拍拍熊春花的手,“一切正常。”她瞅见秋葵已脱下斗篷,带着两名自家的乐师快步过来,便推了一把熊春花,“春花姐,快上台子中间说几句开场白!”
“开场……白?我要说什么?”
施施气结,“昨天你背得滚瓜烂熟的那几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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