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俺家掌柜的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阿良见施施挣扎得厉害,正想找绳子把她的手绑了,身后传来一声清朗朗的叫声,“阿良,你在做什么?”
施施听着这声充满磁性和温暖的天籁之声,和阿良一起缓缓地转身,只见眼前一片光明晃花了眼――
神啊,快来看……帅锅……
男人身材细长却不显单薄,身穿白绸的夹袍,瘦挺的腰束在累银丝的宽带下,长发微卷披肩后,饱满的额头之下,一双凤目亮若寒量,他抿着薄唇,在施施转过脸来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了然地轻笑,他这一笑便像是春风徐徐度过天山,满山满野的生灵儿都润润地张开怀抱。
“小人回掌柜的,这个小子昨天在堂里用餐,吃完饭不给钱,还不肯说他的身份来历,黄先生下令把他关在柴房里,今天一早送城主府报官。”
‘掌柜的’点点头,“方才我听黄伯说了,把她带到帐房来,我亲自问明情况。”
说完他也不看施施,昂然举步离开;卖糕的!瞧他那挺拔俊秀的背影看在施施眼里都是一道好风景。
施施呆住了,她也不是没见过古装美男滴,像范蠡那样的刚柔并济的儒雅美男,或是冰雕脸帅哥伍封,还有英气勃勃风流倜傥的王孙公子姬夫差……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完全不同的,他给人的感觉……
就像是这家酒楼的名字――回春堂,一见他,就是满眼的绿意,满怀的春景,好似天地间的空气都洁净高远了……
施施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一脸花痴相地跟着阿良往后园里走,阿良很纳闷地盯了施施一眼,他见过女人对着掌柜的犯花痴的,第一次见男人也这样……
想到这里阿良眼中闪过警惕,黄先生认为这个小哥儿身份可疑,莫非他是好龙阳的采花大盗?看这身板儿……又不太可能。
阿良嘀嘀咕咕地把施施送到帐房门口,请示了一声之后让施施进了门,自己刚小心地守在门外。
施施一进房门,房内西南两面都是敞开的窗户,淡青色的窗帘被风卷得飞了起来,点点晨阳就那么随风闪闪烁烁。
室内陈设简单,却像掌柜的这个人一样纤尘不染,墙上悬着几幅丝帛画,碧色花瓶中插着数个卷轴,门后的铜炉里点着清雅的沉香,靠北墙之处摆着一个巨大的红木长案,桌上很整齐堆着一卷卷布帛。
白衣的绝色掌柜就坐在书桌的后面,若是他手里拿着一枝画笔在做画就更完美了,施施不出声地打量着他,可惜这美男手里拿着一把算筹(古代算盘),正皱着眉着在核对面前的一本布帐。
他看到施施进来,一指书案对面的竹榻,“坐吧。”
“噢。”施施依言坐下。
“听说你精于五味调补之术?”
施施又呆住,她以为掌柜的会像昨天那个老头儿一样盘问她的来历和户籍,一路上编了一个无比凄惨的故事(事实上她的经历也有够怀具),一年前被强盗从越国家乡卖到姑苏的大户人家做侍从,备受欺凌和摧残巴拉巴拉……没想到人家根本没问这个。
“嗯,嗯!”施施两眼发光,“我林施施厨艺了得,会做很多好吃的,说真的,比你们回春堂的大厨强得不是那么一丢丢噢!至于五味调补嘛,不客气地说,咱的水平胜过一个上等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