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明堂求见。”
姬夫差哼了一声,心知她是为秦女官和邱总管的事而来。
施施艰难地转过脸看着他,拍拍夫差的手指示意他快去。
吴王叹了口气,俯首在施施的指尖上吻了一下,起身去前堂。
“小童拜见夫君。”宋季子特意如二人刚成婚的时候,称呼他为‘夫君’。
“夫人免礼。”
吴王不动声色地请宋季子坐在他对面的竹榻上。
君夫人也担心离娇她们挡不住刑房寺人执行王令,便单刀直入,“小童是为秦英的事情而来,秦英跟随小童身边多年,兢兢业业做事,这十年来与小童一般珍爱友儿,怎么可能会起意谋害世子?主上切勿听信奸人谗言,冤杀了无辜之人,寒了后宫老人们的心!”
姬夫差目光一冷,“冤杀无辜之人?”
他现在已没有耐心再和宋季子兜圈子,“邱贵已经招供了,秦英拿他的家人安危要胁他,让他在友儿生辰宴的膳食中加入松子粉,并且在那道甜点既将上桌之际,秦英找借口把友儿的乳母河氏叫走,友儿自两岁时食松子患过哮喘之后,便再未食过此物,自然尝不出那道甜点中有他忌食的松子粉。”
“秦英的心腹侍女莲儿的供词与邱贵一致!至于秦女官为什么要起谋害世子并嫁祸于施姬之心……夫人,”姬夫差讥笑地望着她,“你是想让本王召集上大夫们,公开审理此案?”
宋季子打个哆嗦,“不……”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夫人,友儿虽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也是你宋氏一族的血亲,你是他的嫡亲姨母,是他生母的长姐,为何如此容不下他们母子,一再生此蛇蝎之心?!”
姬夫差略略闭了闭眼,姬友苍白的面孔和施施血迹迹斑斑的形容在他脑中交替出现,令他气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若不是世子姬友年岁尚小,需要一个强大的母族来做他将来立国的后盾,他早就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除之而后快!
宋季子愣了半晌,“你知道……”
夫差不愿多看她一眼,“当年秦英奉你之命将刚产下友儿的阿兰扼杀……我便知道你是个全无人性的恶妇,若不是你的父兄于我尚有些用处,怎会容你这毒妇以君夫人的荣耀之身居在中宫?”
“宋兰儿死有余辜!她是个庶女,却比我生得美貌,父王宠她,给她穿的、用的和我这个嫡女公子一样!别的也就罢了,她居然连夫婿都跟我争,父王明明给她安排了另一桩婚事,她非要跟我陪嫁来吴国,她还先我而孕――”
吴王打断她,“宋季子,本王当年去宋国求娶的是兰儿,你父王允下这门亲事,却是让你们姐妹一同嫁与本王,以你之嫡女身份,兰儿不得不屈为如夫人。”
宋季子呆住了,“你当年去雎阳求娶的是宋兰儿?为什么,她明明是个庶女……”
“她外祖父是名满天下的炼剑名家。”姬夫差在宋季面前也算坦率,直言当年看中的是姬友母族的祖传炼剑秘术。
“哈,哈哈――”宋季子突然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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