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咱晕乎乎地。
施施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人在她做的蛋糕上撒了一层松子粉,以致于小世子身体产生过敏反应,犯了哮喘的旧病。
“奴婢回君夫人的话,奴婢当真不知道主上和世子禁食松子。”
施施还没说完,君夫人就把眼神投到跪在一边的膳房总管邱贵身上,邱贵抹了把冷汗,“小的是没把这事儿告诉施饔人,因为膳房里就没置备过松子这样食材。”
“是的。”施施接口道,“奴婢也没在膳房里看到过松子粉,所置办的每道菜食里面也没加过这种食料;从后宫膳房到鸣凤宫,可以经手这些饭菜的饔人宫女何其之多,为何就断定是奴婢有意加害世子呢?”
还有一个理由施施没说出口,松子的味道非常独特,就算姬友从来没吃过松子,照料他饮食的乳母河女官难道也尝不出蛋糕里有松子的味道?
施施想到这里摇摇头,姬友的生母是宋国庶女公子,生下姬友之后便血崩而逝,小世子便由君夫人宋季子抚养,但是真正悉心照料姬友至今的,却是姬夫差为儿子挑选的乳母河女官,河女官不会有意让姬友吃下有损他健康的食物。
“你?!”君夫人一时气结,把求助的视线投助于坐在左手边的伍子胥身上,出奇的是,伍子胥大人眼观鼻鼻观心,正在慢吞吞地喝着饭后消食的梅子浆,这一次居然没开口帮着君夫人为难施姬。
而卫夫人正小口小口地吃着施施亲手做的红豆酥,也没有替君夫人帮腔的意思,坐在卫夫人下首的清姬却难得地开了口,“后宫膳房的饔人和大小使徒都在吴王宫做事多年的姑苏乡人,其九族的名册都记录在宫案,断不敢做此连坐九族的大逆之事。”
她言下之意,除了施施,别人没有做案动机。
大殿之中一时间冷静下来,伯嚭、伍子胥、公孙义等人肃容望向吴王殿下,姬夫差却抬眼盯着施施,施施心头一惊,那是一种完全冷漠没有笑容的眼神直刺她的眼睛:他还是怀疑她了!
她屏息凝望了许久,而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昨晚他眼底的温存溺爱让她以为自己在这个异世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现在的状况让她明白,两两相拥的温柔缱眷,唇齿相就的热情如火都抵不过清姬这淡淡地一句挑拨,他何曾相信过她、真情实意地喜欢过她?
在姬夫差心底,这吴王宫里最重要的女人还是清夫人吧,且不论他看中的是清姬本身还是清姬身后的伍相国。
想到自己一大早蹲在火炉边,辛辛苦苦地为他和他的莺莺燕燕和儿子们做营养的美味,却换来这种被冤枉被载赃的下场......
视线从姬夫差冷漠的面容上移开,转到君夫人精心修饰的面容上,看清她眼中的嘲讽轻视,施施突然觉得这些日子用来支撑自己的东西正在迅速流失,她无力地歪坐在冷硬的地面上,阵阵心灰意冷。
施施暗骂自己犯贱,居然妄想自己被吴王这种阅尽世间美色、赏遍万紫千红的王族子弟真心实意地爱恋着......活该被人耍弄!
‘大不了一死!不管是回到二零一二还是再穿越到另一个莫名其妙的时空,再差也比现在的境地要强!’施施索性闭上嘴,不再为自己辩解。
施施倔强的神情和目光中深深的失望落在吴王眼中,吴王的眸子一黯,正要开口,君夫人先他一步喝道:
“施姬谋害世子证据确凿,加上施姬业已伏罪,来人呐——把施姬拖出去乱杖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