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商均不怎么聪明,也曾经制作围棋来启发儿子的智慧。
吴夫人知道吴王殿下除了读《诗》和列国名士的游记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奕棋,于是她这些年来请了国中棋师专门教她其中门道,就想以这种方式让夫君高看她一眼。
姬夫差无视元妻眼中的殷切希望,接过果浆来略尝了一口就放下,“夫人早些安置吧,本王还有一些简奏待阅,就不耽搁夫人休息了。”
宋季子努力克制心里的失望,起身恭送吴王离开;这些年虽然夫君每月依例到她宫中两次,但是很少在她房里留宿……
哼,吃再多养颜的补品、做再美的妆饰在什么用?有什么用?!
等到吴王走远了,宋季子气咻咻地把那杯加了料的果浆一把掷到门外,门口侍立的宫女被果汁溅了一身!她差点发出的那声惊叫,被吴夫人恶狠狠的眼神逼回腹里。
宋季子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乌云堆砌的牡丹髻上,数枝赤金镶玉髓的步摇款款轻颤,鬓边几朵香气醉人的米色兰花蜜浸腊染一般娇艳,衬得她肌肤腻白如脂。
为了这放灯节才赶制的一袭大红色纱衣喜气洋洋,襟上的精绣凤凰图案在宫灯的照耀下泛着点点金光……这姿容比起水蛇腰的清姬、郑娣她们又差在哪里?为什么夫君他从不把热烈的眼神投诸于她身上?
她这么宽宏大量地收容一个个心怀鬼胎的狐媚子进宫,善待小妾们为他生的儿子们,他为何就不能发发慈悲,让她也怀上个一男半女?!
宋氏在鸣凤宫里肝肠寸断的时候,姬夫差已经回到长乐宫的内书房,他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踱了几步,总觉得一个人沉闷得很,少了那个不时打个呵欠在他眼前晃的小丫头,这书房里还真是空荡得慌。
正在不耐烦的时候,暗卫统领夜华终于到了书房,夫差一见他就急不可待地问,“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夜华伸手递给吴王一小卷细帛,很不自然地连咳了两声。
晚间宫人在湖岸边放莲灯的时候,他奉命和暗卫们盯紧施内饔,等施女放了莲灯下湖就悄悄地拿带勾的长竹竿截到她的纱灯,把里面的许愿书取了出来。
属下们对于做这种不地道的事儿略有抵触,夜华倒是想到更深一层:难道主君怀疑施姬用这种方式往宫外递情报?
姬夫差打开细帛之后,两眼瞪大了问夜华,“这东西你看过没有?”
“无!”夜华连连摆手,“末将得了此物就匆匆赶来会殿下,一个字都没看!不会是……”
夜华疑惑地伸过手去瞧,“主上,她这是写的什么?难道是越人之间自创的暗语?”
两人趴在桌上仔细研究施施用炭笔写的那两行歪歪扭扭的简体字,对照着大周各国略有差异的字体,勉强认出‘亲人’、‘妈妈’、‘平安’这几个字。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大喘了口气,他们认定这就是一句很平常地祝福家人平安的祈愿语。
吴王颇为好笑地把丝绢收了起来,放进自己书案的暗屉里,同时又有几分失落,觉得施姬的祈福语里怎么也该写到自己的名字,毕竟他是……他是她的天,对!
夫差挽挽袖子拿出漆笔,又把藏在暗屉里的细绢拿出来,在施施那两行写得古古怪怪的祈文里面,端端正正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给,给本王点个最华丽的莲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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